严朔看着自己的徒儿,眼神温暖:这孩子单纯聪明又侠义,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能给予信任的人了!思及此严朔叹口气道:“我去南疆找到了一个很有名的蛊师,他给了我一个方子,依此方能逼出蛊虫,在南疆我也亲眼所见了。只是你的师娘却没法儿用,因为她缺了一味非常重要的药引,这药引得是中蛊者血亲的鲜血你也知道,你师娘的亲人都在家乡乐城,早在十几年前的乐城之乱中死的死,失散的失散,至今没有任何音讯,为师没法儿找这个有亲缘关系的人啊!”
云清尘疑惑:“不是还有师妹吗?”
严朔望向窗外,突然停了话头,对着云清尘摇摇头:“你随我去看看你师娘吧。”说完率先起身向外走去。云清尘诧异了一瞬,转身看到一位衣着翩跹的明丽少女端着托盘刚走到门口,正对着师父施礼:“父亲,你醒了?喝碗解酒汤吧!”
严朔身形左摇右晃,眯起眼来打量了少女片刻:“是瑟儿啊?为父还没喝够,要什么解酒汤啊!”说完挥挥衣袖,摇摇摆摆的晃出门去了。
严瑟儿仿佛习以为常,见严朔的身影晃不见了,将手中的托盘递给身后的丫鬟,又向云清尘施礼:“师兄,好久不见了!”
云清尘审视的望向严瑟儿,微皱了眉头:干嘛师父在师妹面前也要装疯卖傻呢?即便师妹五岁被掳,救回来后性情大变,师父也不该如此,难道一念闪过,云清尘心神俱震,他急急对着严瑟儿回了一礼,又匆匆的追着严朔而去。
大门外早就没了严朔的身影,云清尘却心中安稳:师父必是去了余福城外的云崖山师娘就在那里养病。云清尘一边施展轻功,一边想:自己自幼在师父身边学医习武,直到十岁上被送往京城青阳书院一待四年,去年被师父接回来后又一直在云家料理祖父的后事,打理云家的生意,空闲时间都用在了山中,修习师父所授的秘术或是帮着师父照顾师娘,见到师妹的次数屈指可数。小时候的师妹很愿意和自己亲近,但自从被救回来,却似变了个人,对谁都冷冷清清,没有以往活泼,而且师父似乎也不喜自己再亲近师妹了,原以为师父是因为男女之防,现在看来,却未必如此
云崖山高且陡,林木茂密,虫蚁又多,一般人并不敢来此。严朔却早在十几年前搬来余福的时候就在云崖山半山腰建了座竹楼,竹楼前有山溪淙淙后有竹林掩映,风景秀丽。云清尘自幼在此随严朔习武学医,住竹楼的日子竟比在余福的家中还多,这里俨然是他的第二个家。自从年前师娘随师父进京被人种了蛊,疯疯傻傻的被师父寻到接回来后,师父和他又在竹楼后的竹林深处特为师娘建了修养的小屋,幸而师娘虽疯傻不怎么识人,却清楚的记着竹林是自己的家,在小屋里住下后并不乱跑,再加上有陪嫁丫鬟小翠的贴心照顾,师父才能腾出手来跑了趟南疆要到解药方子,可惜
“可惜瑟儿现在不知身在何处,亦不知生死,唉!”严朔坐在一块青石上,微仰起头眨眨眼,将眼中的泪意生噎回去。
“师父?!”云清尘心中疑惑,却不敢亦不愿催促师父,见师父强忍泪意,他心中也是痛苦难言。
微风轻抚过竹林,竹叶簌簌作响。严朔望向高远的天空,眼神空茫:“当初余福知县将那丫头带回来,你师娘就知道不是瑟儿”
“嗯师妹五岁被掳十岁上才被找回来,容貌有变不易辨别,可是当时不是说那贴身小银锁还在,因此才认定了?”云清尘有意引导严朔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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