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顺着这条路来来回回的走。

第一趟,抬头一看,咦~这小灯笼怪眼熟的。嗯,换个方向继续~

第二趟,这个湖好像刚刚来过了,好像自己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好像吧!那,再换一条路?

第三趟,那小灯笼好像更加眼熟了,云昭将披风裹得更紧了,心中拔凉拔凉的。再,再换一条吧!

……

不知道多少趟,云昭心中的怒气已经累加到快要原地炸了。

默默的将一切都安在了杨熠头上,在卧房里喜滋滋写着字儿的杨熠猛地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拿着笔的手莫名一抖,微微泛黄的宣纸上登时出现了一个滚圆的墨迹,将一副清逸的字毁了。

身后站着的行云心中一痛,心里盘算着若是没有被这个墨迹毁了,至少也能卖上十两黄金啊~忍不住摇了摇头,暴殄天物啊。

许是心中的痛意太深,行云竟然啧啧出声,“啧啧啧,可惜了。”本人却是浑然不觉的。

可是在当事人耳中这就是赤裸裸的嘲笑,杨熠:“……莫名的有些暴躁呢~”轻声呢喃着。

杨熠握着笔的手缓缓暴起青筋,“啪嗒~”笔杆应声而断。

室内灯光摇曳,蜡烛轻轻晃着身姿,行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默默吞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道:“王爷,王爷,属下觉得您该是,该是口渴了才是,属下这就给您弄些滚烫的茶水来。”

言毕撒脚丫子就开溜了。

杨熠看着桌子上的字,越看越是烦躁,索性将笔丢开,背着手临窗而望,隔壁就是……

就是杨熠安排给云昭的屋子,奈何人家小姑娘呆在祖母屋子里睡下了。

杨熠望着窗子外那棵临墙而长的高大的梧桐树,心里暗暗忖度着,若是小姑娘在隔壁歇下了,这会子还能翻个墙来个出其不意,制造个小惊喜,或许这姑娘就原谅自己了,可是……

俗话说做事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杨熠思考了一瞬,得出了一个结论。

仨基本的条件,自己一个也沾不上。

杨熠:“……”

唉,望月兴叹。

一门之隔,云昭也在望月兴叹,说来也巧,云昭这边刚刚给自己打气要再找上那么最后一趟,实在找不着就回去睡觉,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行云将门掩上,与云昭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最终……殊途同归。

云昭围着这小院子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又回到了那个小灯笼那里,刚刚又想要叹气就耳尖的听见了脚步声,云昭眼珠子一转,侧身躲了起来。

巧妙的隐匿在黑暗里的云昭,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定的望着站在门口的行云。

一瞬间,二人对视。

气氛登时诡异到了极点,对视了一息,两息……行云硬生生扭转了自己的视线,一种刻意到了极致便会出现自然的感觉。

行云:“……”其实就是手抖,犄角旮旯里躲了个玩意,要不是自己眼神好认出来了,恐怕就被吓死了,行云心里暗暗叫苦:小姑奶奶啊,您见过谁大半夜的出来溜达披着个大红披风,还散着头发,这玩意不是厉鬼专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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