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办法救太子。”周元帝目光炯炯,打量着大殿上跪着的晋王妃。
对于这位劣迹斑斑的晋王妃他早有耳闻,几次皇家宴会也见过,一直觉得就是个善妒无脑的妇孺。可今天她跪在正殿上跟自己说话时的神态,语气和自信,都给人一种强大的信服力,不卑不亢,条分缕析。与之前自己对她的认知完全不同。
“是的,儿臣有办法给太子和太子妃解毒。不过还是要先去看看太子的症状,才能更有把握。”李云初虽然十分不情愿这样跪着同他人说话,可这就是个皇权时代,自己不得不适应这种谈话方式。
“朕凭什么信你?”周元帝低沉浑厚的嗓声在大殿里响起,自带上位者的气场让人瑟瑟发抖。
李云初行了一个大礼,“父皇,儿臣自知欺君之罪的下场,也深明信口雌黄的后果,那种得不偿失的事怎么可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更不会拿自己和晋王的性命开玩笑。大周朝能人艺士多的很,可父皇您等不了,太子也没有时间等,多一种救太子的机会,就多一点希望。儿臣跪在这里贸然请命,只想为父皇分忧,为大周朝尽绵薄之力。”
“你的命怎么能跟太子相提并论。”周元帝稳稳地坐在龙椅上,龙颜不悦道。
李云初并不没有生气,面色依旧坦然:“父皇,如果儿臣没有站出说自己能救治太子,以后每天过得都还是逍遥自在,太子却还要继续受苦受难。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如果是想害太子,那就等着太子受苦难折磨不是更好。”
“你说的句句有理,可你一介妇孺,从未听说你会医术,更未听闻你医治好什么人。朕问你,你拿什么救太子?”周元帝仍然毫无动容。
每朝的皇帝都这么多疑吗?李云初觉得跟周元帝说话,用了自己半辈子耐心,但没办法,“父皇,儿臣出身医术世家,虽然没用过医术救人,但不代表不会医术,而且太医们学的都是正统医术,儿臣习的是民间杂医,所医范畴其实不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下毒之人即然对太子下手,想必是不会用太医们能医治的毒药的。”
周元帝听完这番话似有动摇,半天没有说话,沉默的大殿之上,落针可闻。
李云初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在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殿外公公的传话声像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晋王殿下求见!”
“宣!”
宣什么宣,这个男人来的真是时候。李云初深深叹了口气。
燕墨染走进大殿的时候,就看到李云初低眉顺眉地跪在中间,看周元帝的神情,这女人并没有来闹事。他上前行礼毕恭毕敬道:“儿臣参见父皇。”
周元帝抬了一下说,“平身吧,太子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父皇,太子已经喝了安神药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儿臣已将涉嫌的奴婢们关入大牢。”燕墨染答道。
意思就是毒还没有解,下毒的人也没查到呗。李云初心里暗暗道。
“你来的正好,你的王妃刚刚来请命说可以医好太子,你觉得朕应该让她去试试吗?”周元帝将这个难题抛给了自己的三儿子。
“父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根本不会医病。”燕墨染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大晚上来面圣就是为了胡说八道,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么?
“你怎么知道我医不了病?”
“大婚一年,你医好过王府里谁的病?”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