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一路策马疾驰数十里后,才停下来,想自己打了守山人才下的山,本打算在那客栈里歇歇脚,再做打算,却不想出现了这么糟心的事,也就不想在那客栈住了。
寒玉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摸了摸马背
头。她看着马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忍不住又撸了撸马耳朵,叹息:“三九啊,今晚我俩又要露宿山野了。”马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摇摇头,让自己的耳朵从寒玉的手里解脱,又哼哼两声,马蹄子原地不停踏着。寒玉见此,勒住缰绳,打开酒囊。马一闻到酒气,就安静下来了,不停地用头蹭蹭寒玉。寒玉顺了顺马毛说:“乖,马上就给你到。”说着,寒玉就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木质碗,倒了半碗酒放在地上。马儿不等寒玉发话,就已经喝上了。
寒玉看着马喝的极其欢快,背靠在马的肚子上说:“哎,你倒是舒服了,我可就不舒服了。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酒鬼呢?”
马儿听了寒玉的话,转过头来舔了舔寒玉的手。
寒玉立马就收回用手绢擦了擦,看着马说:“你喝酒喝吧,干嘛还弄的我手上也是酒气。快喝,不然我就倒了。”
马儿听了,立马低头喝酒。待马喝完了碗里的酒,寒玉收拾好东西,摸着马脸说:“你呢,也舒服了,该我舒服了吧!”说着寒玉就翻身上马。寒玉一上马背,马蹄一扬就跑出去了。“嘿,你怎么又使坏,快停下来。”说着,寒玉就勒住缰绳。马儿回头看了看寒玉,见寒玉一脸严肃,便老实的走。
寒玉骑着马儿慢悠悠地走,夕阳一点点接近山头,在远处,与山想接的天空渐渐变为浅红,又变为深红,最后那天竟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样。稍近一点的地方,一棵古树上鸟窝里小麻雀唧唧的叫老鸟扑腾翅膀飞回鸟巢,将口里的食物丢给小麻雀。又前行数里,便看见不远处有村庄,约莫十几户人家,屋顶的炊烟袅袅升起,想来是农家人忙碌了一天在做晚饭。
寒玉从马鞍上解下酒囊,喝了一口说:“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三九,你今晚有地方睡觉了。走。”说完,就骑马向那农家驶去。
寒玉骑着马来到村外,她牵着马往村里走,见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有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在院门外喊:“大娘,大娘。”
老妇人在院中摘菜,听到门外有人在叫她。抬头看见竹篱笆外站了一个瘦弱的姑娘,忙打开院门看着寒玉说:“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大娘,我本是要去前面的镇子寻亲戚,可是路上遇到歹徒,就耽搁路程,可否在大娘家借住一宿,我可以付钱的。”说着,寒玉就要掏几粒碎银子要给大娘。
老妇人双手按住寒玉的手说:“使不得,使不得,这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快进来吧。这天快黑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赶路多危险啊。”说着,就拉着寒玉往屋里走,见寒玉还牵了匹马,又说:“姑娘,这马我让我家老头子给你牵到我家牛棚里吧,喂些草,明天你也好赶路。”
寒玉看了看三九说:“这样,就多谢大娘了。”随后将马背上的行李拿了下来。
老妇人听到寒玉同意了,伸出暗黄且干瘪的双手从寒玉手里接过缰绳,笑着说:“哎呀,都是小事,哪有什么谢不谢的呀。”老妇人说完,就喊了几声老头子。
老妇人笑的时候眼角堆起好几层褶子,漏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又怎么了?我说老婆子,你能不能别老是我刚离开你一会儿你就这么猴急的叫我?”老汉听到老妇人的声音,马不停蹄的赶到老妇人面前,弓着背,手里还提着一篮子切碎了的干草。脸上的花白胡子因为老汉喘气的动作一上一下的动着,暗黄的脸颊泛起一点点微红,像是有点微醺的样子。
老妇人瞪了一眼老汉说:“就你话多,家里来客人了。赶紧的把人家姑娘的马牵过去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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