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和苏芸在奔波三个时辰后,于日落时到了苏芸所说的小镇。

寒玉左手牵着马右手拿着佩剑,苏芸走在她身侧。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个小镇,青瓦白墙,石板上有一层薄薄的青苔,马踩踩在石板上发出哒哒的马蹄声。小镇沐浴在夕阳中,格外的安静,安静的像是沉睡了一样。更加奇怪的是,每家门前都放了一个铜盆,里面少了纸钱和其他东西。有的盆子里看着还有火星子,像是刚烧的。

苏芸说:“莫不是这个镇子有什么奇怪的风俗?”这样家家祭祀的场面不少见,更何况还是在六月。

此时太阳还未落下,可是街上却没有一个人,家家紧闭门户她们连翘了好几家客栈的门,都说打烊了。一条街快要走到尽头了,苏芸抱怨的说:“怎么回事,这一家家的怎么这么早就关门?真是稀奇。”

苏芸走在前面,瞧着房子越来越少了,她回头看着寒玉说:“要是今晚我们找不到住店的咋办?”寒玉看了看苏芸说:“睡树上。”

苏芸听了寒玉的话,小声说:“睡树上,那多不雅。一个女子怎么能睡树上,又不是麻雀。”虽然苏芸说的极小声,但寒玉毕竟是习武多年,耳力自是比普通人好上许多,所以苏芸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但并不想解释是什么。或许对于苏芸这样的女子来说睡树上确实有点骇人听闻,但对于她来说,在树上睡觉却是家常便饭。

这一条街很快就要到尽头了,房子越来越少,只有三四做房子。眼尖的苏芸看到前面的客栈还开着门,又见那客栈的匾额上写着缘来缘去,回头对寒玉说:“这客栈的名字真有意思。”寒玉看着那匾额说:“的确。”

“今晚就住这里。”在苏芸正高兴的时候,客栈里走出去来一个人,苏芸本以为她是店里的客人,却见她掩了一扇门,正要去关另一扇门。苏芸快步冲上去,拦住她说:“这位夫人,等一下,这儿还有客人嘞。”

她上身穿着深天蓝人字针琵琶袖刻毡裲裆和暗海兰色补画绣生织广陵,下身是墨紫长短针联珠孔雀锦缎裙,披了一件洁白刺绣八緵布薄氅,头发绾了个鸾凤凌云髻,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织丝象牙簪,耳上挂着攒丝玻璃陨石玦,凝脂纤长的手上戴着冲压丁香紫玉手镯,细腰曼妙系着黑灰蝴蝶结子长穗五色腰封,上挂了个绣双喜纹杭缎香囊,脚上穿的是色乳烟缎宝相花纹云头鞋。明亮的眸子里透着似湖水般平静,瞧着像是二十来岁的样子。此人正是缘来缘去的老板娘陆巧巧。

陆巧巧见到苏芸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心想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姑娘走在大街上,而后挥挥手说:“姑娘,本店打烊了。你找下家吧。”说着就要关门。苏芸闻到陆巧巧手帕上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花香,又像是竹子的味道。这香味让她一时间有些心神恍惚,不过看到陆巧巧关门,她忙把住门缝说:“什么下家呀,你这就是最后一家,错过了我去哪里找地方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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