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焕点头:“确实,我听说郭员外那茶叶都卖到京城里去了。”

李管事又问:“肖大侠可否告知这茶叶有多少,我也好安排人和车。”

肖焕笑着说:“这当然可以。”随即便像寒玉那天在茶园里和何管事谈话时一样伸出他五根白白的手指。

李管事说:“五百斤茶叶的话这我得给您安排三辆马车,一个马车两个车夫,一共六个人,肖大侠您看如何?”

肖焕听到李管事的话心里直憋的想笑,这一幕真的是多么的相似啊。虽然他心里已经笑的快升天了,但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非常善意的说:“李管事误会了,不是五百斤,是五千斤。”

李管事听了,端着茶杯的抖了一抖,杯里的水洒出了几滴在他的衣摆上。绕是李管事见过很多大场面又自诩自己是一个波澜不惊经验丰富的人,也被肖焕的话雷到了。五千斤茶叶,这位客人还真是与众不同,简直就不是人间凡物。如果不是知道无痕宫和自己东家的交情,他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来给他找麻烦的。

李管事毕竟还是李管事,他稳稳的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淡定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那个位置刚好是侍女把茶端上来的放的位置。若不是肖焕自己目睹了全过程又看到李管事衣摆上有水渍,他都要以为刚才那一幕是幻觉。

李管事笑着说:“肖大侠这货的量确实很大,我这小小的钱庄一时半会也抽不出这么多的人手。不过好在我们在青州府也有自己的货运行,倒是可以过去问问货运行的田掌柜。”

“如此,就劳烦李管事了。”肖焕拱手谢道。

于是,李管事便带着肖焕来到一家叫佟记的货运行。李管事一进店里,就有伙计和他热情的打招呼,一看就是经常来这里。

伙计热情请肖焕和李管事落座,又端了上好的茶叶招待他们。

“李叔,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啊!”

“这不是我那里忙嘛,再说了我经常来,你们掌柜的还怎么做生意?”

“瞧您这话说的,就您这福相,多来走走,那我们生意肯定是红红火火啊!”

“贫嘴,你们掌柜呢?”

伙计嘿嘿的笑了两声,说:“掌柜出去看货了,瞧这时辰应该快回来了,您找我们掌柜什么事啊?”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话这么多?”

伙计又干笑了几下,说:“那您二位先坐一会儿,我去给掌柜说一声您来了。”

李管事点头,那伙计就出了门一直往前走了数百步后拐进了一家药材铺。

铺子里,抓药的伙计都忙着收拾药材,一旁的桌子上两个人喝着茶,一旁放着账本。伙计走进去在先是问了很好又在一个穿着褐衣长衫的人耳边说了一句话。那人便是佟记货运行的田掌柜便说:“柴掌柜,这货你也收下,账也对好了,我店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两人一番客套后,田掌柜和伙计就出门了。

路上,田掌柜说:“你说李管事到店里来了?还带了一个小伙子?”

伙计点头:“是,好像还是有很重要的事。”

几人很快就回到了佟记货运行,田掌柜刚踏过门槛,就拱手说:“李老哥,你可是好久都没有过来,我还以为你贵人事多,忘了我这么一号人物呢。”

李管事也起身往外走,边走边拱手拱手说:“老弟,最近可好呀,我可算不上贵人,整天就坐在三尺屋檐下,哪里比得上你南来北往走货来的自由。”

两人走到一块儿后,田掌柜扶着李管事的肩说:“老哥,你这话可是得让我说你两句了,你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道,这多在屋里算算账,等着生意来你,不用你出去找生意,多轻松呀。”

李管事摇摇头说:“这就是在屋里坐久了,人家就老的更快,你看你多好,精神抖擞的,就和二十来岁的精神小伙一样。那样我每天算账,算的我头发都白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就到了位置上,田掌柜扶着李管事坐下,自己才在一旁落座。伙计端了茶,又拿了点心上来。

“老哥,你也别看我看起来精神不错,我这样的呀最怕生病什么的,这走货也不容易,时常我这腿肚就疼的难受。”

两个人像是多年没有见的好友一样,有说不完的话,聊完生意,又聊家常。就这样一直说了一个时辰,肖焕坐在旁边也不急着打断他们,就一直听他们东拉西扯的。

像是两个人说的差不多了,田掌柜看到李管事身边做的肖焕,便问了一句“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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