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小米粥散发着香气,深青色的酱甜瓜被切成小丁,拌着着雪白的瓜子仁和煮熟的小豌豆,旁边的白碟子里放着两颗药,搭配着的还有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老婆,早!”

储卿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冲着安伊乐了一个,但却更如风中娇花,弱不堪折。

“喝粥,再吃药!”

安伊见人已经醒了,起身离开,不作停留。

“我,我头好晕!”

储卿扶着额头,半靠着枕头的样子柔弱不能自理。

只不过安伊还是走出了卧室,储卿眼眸里的光熄灭了大半,没有血色的嘴唇也委屈巴巴地撅了起来。

但五分钟后立马死灰复燃,安伊端了一杯温水又走了进来。

“就知道老婆你不会不管我的,老婆你真好!。”

“再乱叫一声我立马把你扔出去。”

“哦!”

安伊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端茶倒水,喂粥递药的活儿,业务不是很纯熟,储卿鼓着腮帮子,拼命地嚼着,试图跟上对面勺子送过来的节奏,两个腮帮子鼓鼓的,让人莫名地联想到仓鼠的模样。

终于,勺子发出刮着碗底的声音,填鸭式的喂粥接近尾声。

终于,储卿默默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见安伊的手伸向碟子里的药,立马又扶着头,呻吟了起来:“不行,好晕好晕,我得睡会!”

那耍赖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最多不超过三岁。

安伊一眼看穿了储卿,也不说话,直接一只手捏着他的腮帮,一只手迅速把两颗药塞了进去,灌了两口水,再把嘴巴合上,动作迅速,精准。

“咳咳咳——咳咳咳!”

白皙的脸颊上因为剧烈咳嗽飞上了两抹绯红,有点儿好看。

“睡觉!”

“哦!”

储卿出乎意料的听话,收到指令后两分钟就进入了梦乡,且睡相乖巧,松软的羽绒被盖住了高大的躯体,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像一只沉睡的布偶猫咪。他的睫毛黑长弯曲,皮肤几近透明,有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双眼皮,高挺的鼻梁有些维族人的特征,五官无论是分开还是合起来,都是极其罕见的俊美之相,担得起祸国殃民四个字。

只不过在安伊看来,十个这样的美男子加起来都不及一只波士顿的大狗有吸引力。回到二楼的书房,安伊迅速进入工作模式,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很快,安伊就被繁忙的工作给一下子吞没了,下个季度的新产品研发难点分析,明年的公司整体预算计划,几个重大项目的合作,安伊不知疲倦地反复审核,修改。

对安伊这种强迫症晚期患者来说,哪怕是一个错别字,一个标点符号的错误,都是不能容忍的,所以打回修改,是一种常见到不能再常见的事情,所以的人,都习惯了这种求毛求疵的完美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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