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四周的温度急剧升高,脚下的石板上刚刚覆上的那层浅浅的霜骤然蒸发。
她身后的那株孤树变得更加萎顿。
崖壁石缝里极艰难才生出来的数棵野草,瞬间化作了飞灰。
金色般的血珠,落到了云雾里。
只听得嗤的一声响。
云雾之中光明大作,那些云雾就像是棉絮一般,被瞬间点燃。
莽莽的山脉间,忽然生起了一场大火,把深沉的夜,照亮的有若白昼。
一滴血,便刻画出了整个大阵,便带来了了如此壮观的画面。
这难道就是传中的斗转周混元道法。
看着重新明亮清晰起来的山路,她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然而下一刻,眉头又蹙了起来。
把手指头咬破,真的有点痛。
她把手指伸到唇前,轻轻地吹着,显得极为认真专注。
同时她轻声自言自语,像哄孩子一样对自己道:“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修道之人,怎能害怕呢。”
……
……
从他出生的那一开始,梨花落的命运便确定了。
他要注定是整个缥缈道门的未来,注定缥缈山上最靓的祝
所以哪怕他这一生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四海里云游,但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回缥缈山一趟。
从血脉觉醒的那一开始,他的命运也已经确定了。
可笑的是除了缥缈山的很少一部分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晓。
如何守护?凭什么要他去守护?最重要甚至是唯一的原因,当然是他身体里流淌着的远古上神的血脉。
所有人都因为这一点,对他或者宠爱、或者敬畏,投以无尽的期待与希冀。
却没有人知道有时候他真很不喜欢自己身体里流淌着的那些血。
那些血太过强大,太过惊人,于是在所有人眼中,他便承担起要守护整个缥缈山的职责。
所以他这个生于大周百姓家族的人,居然成为了缥缈道门的二代弟子,唯一一位二代弟子。
可他从来不觉得这是一种荣耀,相反,这身份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
……
陆晨晨皱着眉尖,吹着指尖,看着燃烧的云雾里若隐若现的灵力。
心想如果自己不是怕痛,不定破开这片空间的速度还可以再快一些。
但是那样真的好吗?不可以,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怕痛,如果这就是她的劫难,那么,先往前走走再吧。
云雾燃烧干净,只剩一片清明。
山崖重新回复黑暗之中,却比先前明亮时,反而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
她顺着山道继续向前走去。
……
……
有饶命运,则并不是从出生的时候、或者血脉觉醒、或者拜入某强者门下的时候确定的。
来有些悲哀,而且容易令人莫名愤怒的是,他们的命运要随着别饶命运确定而确定。
山道尽头的峰顶,便是传中的暮峪,真正的暮峪。
坐在这里,可以看到草原里那种神奇的悬光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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