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啊!”叶风停起身,声嘶力竭地喊道。
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头脑中犹如千丝万缕尽过,思绪翻涌,眼眶中的泪水似决堤之水奔涌而泻,她尽力抑制,最后结果还是热泪盈眶,不可中止。
他耳畔听闻,以为梦中,她柔软的双臂紧紧地贴附上他坚阔的腰际,“我喜欢你。”由她启齿言语。
好像是做了一个很残酷的梦一般,只有榴花殇溪水的流动和阳光的映照才令他清醒认识到这只是现实,还可以醒悟。
“狠心……”他颤抖的声线,平稳的气息,颈部一滴汗珠。
他用双手挽住她的脑袋身后的头发乌黑动人,他吻住了她,极尽温柔缠绵……
渐入佳境,像要将她最后一丝气息给剥夺。
他久久没有脱离,直到他完全泄气了,松开他的双臂,移开他的唇。
“以后,你要是再说一句这样的话,我就会……”倾水然开口道,眼泄杀机。
“你会把我碎尸万段吗?”叶风停抬眸道。
“要是再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把那个男人杀了,”他开口道,“至于……再说一句不喜欢我这样的话,后果自负。”
这不像他会说的话,可如今他却这样说出口了,甚至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男人,真是可怕的动物,她心想道。
“但是,我不会这样做,我不想让你这个女人在我面前落泪。”倾水然语气一转,“但……以后,你只能在我面前流泪,借我的肩膀依靠,可以答应我吗?”
“嗯。”她应声道。
“我也是,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权利,唯一不可逾越的底线,只是我对于你的喜欢。”叶风停回答道。
她轻易决心放弃了他,又轻易抛弃隔阂重新接受他,她的心意善变难测,但唯一让她能在此后下定决心的,便是无能为力去伤害他。
“倾水然,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你,再一次伤害了你的心,是我不对。”她开口道。
“但是……有一句话,你要真心回答我。”她凝望着他的面庞。
“你是不是因为……是我,才喜欢我的”她问道。
“难道不是吗?”他问道。
“算了,不乱问你了。”叶风停叹气道。
“有什么烦心事你可以告诉我,你也不是一个人。”倾水然吐露道,用手触了触她微红的脸颊。
“倾水然,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叶风停开口道,心里的话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也是。”倾水然说,她欣慰一笑。
“让我看看你的钳子……”他开口道,撩开她的衣袖,轻轻一嗅,“还挺香的。”
“大色狼!”叶风停叫道,被他倾心一抱,透彻心扉。
榴花殇溪水场,场地原本由一千零九块木板所构成,蜿蜒转折之处,便是每一列侠士等级所触撞火花之地,其中缺落之木板为当年乌无晴和卫荣之子卫悬,打赌赴约所损坏之物,一说被乌无晴悬空一剑所直击入地而破,一说卫悬被乌无晴一招致地,无处藏身,而双脚直坠入地,重力踩陷而空所致,反正众说纷纭,无一雷同,如今已剩一千零八块。
来到菩提阁偏室,冷清安谧,正厅的剑士们则兴致盎然,高谈论阔,争相切磋,为步入溪水场而最好充足准备。
“蟹蟹,你要去参加吗?”倾水然问。
“嗯。”叶风停回答道。
“首先,我给你讲清楚比赛规则,这你可以听个大概,接下来的全凭个人实力五五对决,即分为五组对垒,每一组两个人,各自的对垒限于一定的空间内,不得逾越界线,界限之处有由青铜铸造的喷火蛇头,只要踏出一步,机关便会自动感应,喷火而出,其气焰轻则可令人双目失明,重则面目溃烂。侠士到一定等级,比如经由名士或一定人数的长老组成看重有过称号的提名,又比如在声誉和实力方面著名于世,或在一定范围内被人知晓,这与其经历旅程的长度和宽度无关,实力和声誉是评判一个人能力的首要标准,这一点也同样适用于此,所以这一批比之前任何等级都要高出的等级们,便依次经由优胜劣汰将对垒阵容转变为三三对决,二二对决,以至于到最后的双人对决。”
“此外一点,经由五五对决的初级选手们也可以通过五五对决终结前的一场奋力一搏而进入三三对决,但前提是他得有实力和运气进入终结赛这一局,终结赛往往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因为这时对手是经由层层对决而依次进入下一轮的,这就导致了最后对垒的选手实力悬殊不大,不相上下,而就算凭借运气进入了三三对决,结果因为实力不够,往往被等级稍高的剑士所伤,遇到仁慈者,则放过一路,这时你唯一可以采取的措施便是主动投降,遇到心狠手辣之人,便是不死也落得个残废。”
“所以,你还想参加吗?”倾水然侧脸淡漠地问道。
“不是想,而是必须。”叶风停回答道。
“为什么”倾水然问,扭头扯向了另一侧,无视其意,“活着不好吗?”
“谁说我会落得那个下场的你太小看我了吧?”叶风停埋怨道。
“我不想看到一副烤得外焦里嫩的大闸蟹的模样。”倾水然打趣,转头过来,凝视她道。
然后他正经八本地说“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做好充足准备的。”
“比如说呢?”叶风停问。
“火焰蛇头。”倾水然应话道,“你做好万全之策了吗?”
“没有……”叶风停一脸怅然的模样,黯然失色。
“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听我的话,留在这里,不要去乱闯了。”倾水然说道。
“你根本不了解我。”叶风停扭头离去,深刻地凝望了他一眼,一丝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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