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自己吧,姐。”张织羽拍拍张梦间的肩膀,“人类是有极限的,想顺顺当当的得道还不如下辈子好好投胎。”

“哈哈。”张梦间干笑了两声,挠挠头,声音低低的,又有种说不出的坚定,“这谁说的准呢,没准我就成了呢。”

“啊?”张织羽没听清她说的话,正想叫她再重复一遍,却忽然感觉一道阴影当空袭来。

唉,又来了。

张织羽在心中轻叹,熟练地向左跨一步,避开阴影的范围。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一坨人形物体掉到了她刚才所站的位置。

张梦间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身材壮硕,衣衫褴褛的狼妖,他的衣服似乎本来就不是很合身,又被什么野兽锋利的爪子撕的破破烂烂。从他沾满灰尘的灰色的毛发间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许多抓伤和血迹。

狼妖狠狠地砸在地上,只眩晕了一瞬,随后便抬起头,凶狠的冲着她们两个呲牙威胁。

那是属于野兽的眼神,完全没有神智可言,那张粗狂却周正的脸在可怖的表情下扭曲成一种类似于野兽的神态。

张梦间将自己的灵气场完全放出,无形的威胁着他,不让他有丝毫靠近。

狼妖环顾了一下四周,将视线定在她身上,似乎是仔细衡量了一下自己与张梦间的实力,暂且收敛了攻击的姿态,将目光投向他被扔下来的地方。

张梦间随着他的视线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冷酷的金色眼睛。

她正上方的房檐上站着一只穿衣服的白头海雕,橘红色的爪尖上尖锐的指甲反射着月光,十足的凶利。

它虽然是动物的形态,看上去却比狼妖神志清醒的多。

张梦间与它对峙一会儿,那妖有些可惜的,带着对猎物的眷恋不舍撇了一眼狼妖,展翅飞走了。

狼妖稍微放下了戒心似的,对张梦间呲牙,做了个色厉内荏的威胁动作。他站起身,以一种双手垂在身前的怪异姿势走进了小巷的黑暗之中。

“这是?”张梦间点了点他离开的方向,问道。

“妖族的日常,你可以把它理解成释放压力,放飞自我。”张织羽耸耸肩,讲了个冷笑话。

“我现在真的相信这里的水很深了。”张梦间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间破有些无奈,“参谋官,给个保命锦囊吧。”

“我去请下假,咱们核对一下情报。”张织羽转身走向咖啡厅的方向,隐约的灯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智慧的金辉。

救世主。

张梦间肃然起敬。

“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忘了结酒钱了,帮忙结一下吧。”

“啊?你怎么好意思让小辈请你喝酒?”张织羽转过身,义正言辞的指责她的行为。

张梦间理直气壮的说:“我没带钱啊!”

“所以说你怎么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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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离一个人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兴致缺缺的看着窗外的绚烂景色。

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人声的的寝殿,以窗外极致绚丽的争相绽放着的花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人欣赏的景色。

无人陪伴的人。

确乎是有些寂寞,而他却没有闲心沉溺在伤春悲秋之中。

妖皇必须完成他的职责,维护妖界的和平与稳定。

为此,一切不安定因素都必须被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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