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阿相猛地抬头看向二夫人。心下不可置信,她以为最重也只是挨几十个板子而已。
把指甲打光为止?那手还能要吗?
看来二夫人眼里真是半粒沙子都容不得,如此狠毒。手就算不废,也不可能再帮三夫人按摩了。
阿相觉得此时还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为好,就往地上一跪,把头埋在双手之上。
“二夫人请饶了奴婢吧,弄疼二夫人是奴婢的错,可你也要为三夫人想想啊,若是因为我的手废了而不能给三夫人按摩,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二夫人哼了一声,收回手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珠钗,连看都没有看阿相,道:“你这是在怪本夫人?”
说完扭头看向三夫人,道:“不为三夫人着想?”
三夫人低着头不敢看她。
阿相连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一切还得为三夫人考虑,毕竟三夫人肚子里怀的孩子可是许府的长子,万万疏忽不得。”
二夫人双眼微眯,改换用食指敲打桌面。
“嗒,嗒,嗒”
二夫人没说话,只有指甲触碰桌面发出的声音。
三夫人神色慌乱,默默给香橘使了个眼色,却被二夫人打断:“今个谁都别想出去。”
又走到阿相面前,居高临下的道:“那本夫人受了疼就不重要了吗?”
然后猛地一弯腰拽着阿相的头发,就把阿相拽起来了,与她四目相对。
二夫人一双丹凤眼狠狠的瞪着阿相,阿相歪着身子保持平衡。
她从小没受到过如此委屈,从小都是村民们围着长大的,冷了就有人给她披衣服,饿了就有人招呼她去吃好吃的。
阿相眨了眨眼睛,心下难过的很。
花卿呢?她现在好想看到花卿啊。
阿相忍下心头那股酸涩,对二夫人道:“二夫人也是一样重要的。”头皮被扯得好疼。
二夫人冷笑了一声,像扔杯子一样把阿相甩到地上。
随后二夫人拿出手帕十分嫌弃的擦手,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扔到阿相旁边,仿佛阿相和那手帕在她眼里就跟垃圾一样。
这个时候,三夫人撑着腰,抚着肚子过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站在二夫人身边,二夫人连看都不看,踱着步子又坐到自己椅子上了。
三夫人尴尬地笑了一下,道:“这阿相是我没管教好,还请姐姐交由妹妹来处理吧,这般血腥不宜让姐姐看。”
二夫人好像被什么逗笑了一样,在她那木椅上笑的花枝乱颤。瞅了一眼三夫人,左手往前一伸揪住三夫人的衣袖,就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三夫人吓得整个人都不敢动。惊恐地看着二夫人:“姐姐。。。”
二夫人柔媚一笑,伸出手摸着三夫人的肚子,三夫人一个激灵。她却是一副好奇的样子又看向三夫人:“妹妹害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说着略微使力往下一按,三夫人一声惊呼,连忙后退。
“姐姐!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放过她,如若一定要罚,等我安全生产之后也不晚。”
二夫人睨着三夫人:“可若是我偏要现在罚她呢?”
三夫人摸着肚子,眼神变得坚定,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如受惊兔子一般的表情。
想必是刚才二夫人那带有威胁性的动作刺激到了她。
“那等老爷回来。我便去告诉他,你不顾我身子不适,硬要处罚。”
二夫人一下子站起来,面容狰狞地看着三夫人,伸手把头上的珠钗拔下。
一字一句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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