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好说歹说,说得口干舌燥,宁承泽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静站在那里笑看着她。
殊不知这样的浅淡笑容落在叶初夏眼中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随便你!哼!”
气鼓鼓地瞪了宁承泽一眼,叶初夏背着药篓继续往前走,一点都不愿意搭理他。
好在叶初夏在药篓里做了点小手脚,能让叶萌萌偷偷将药草移进空间,不被宁承泽察觉到异样,神农田也只需要一株药草,就能长出一大片,不怕被发现。
宁承泽站在离叶初夏不远的地方,打量着叶初夏熟练的动作,若有所思。
收了药草,直起身的叶初夏一眼就看到宁承泽看着自己发呆。
疑惑出声,“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沾泥土了吗?”
宁承泽轻摇了摇头,“没。”
“哦。”叶初夏浅浅应了声。
一直到下午五点,叶初夏才采好草药,背着药篓下山。
宁承泽跟在叶初夏身边,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过我不一定回答就是了。”叶初夏调皮地冲宁承泽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
一向面瘫脸,高冷到不行的宁承泽被叶初夏孩子气的动作逗笑,却也没忘记自己心里一直惦念着,记挂着的事情。
“你学医多久了?”
叶初夏认真想了想,算了算,“嗯……等到了今年清明节,就一年了。”
宁承泽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惊讶,“你学医还不到一年?”
这怎么可能?单单是她刚才包扎,熬药,采药等等的一系列过程,看着都不像是一个才学医一年的人能做到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叶初夏挑眉,叉腰理直气壮地盯着宁承泽。
宁承泽摆了摆手,“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太惊讶了……”
“正常,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怀疑我水平的人了,再说我也不在乎。”叶初夏背着药篓脚步轻快地往山下走去。
宁承泽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如果以后你去了上京的话,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叶初夏扭头看向他,“干嘛?你家里有生重病的亲人?还是关系极好的朋友?”
“算是如此,他……”
不等宁承泽说完,两道喊声在前方响起。
“夏夏!”
“老大!”
一群人纷纷跑向自己关心的人。
马斌不放心,来来回回打量着叶初夏,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夏夏,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遇到危险?”
叶初夏甜甜一笑,“两位哥哥放心吧,我什么事都没有,一路上都特此安全的,真的,我发誓!”
“发誓没用,以后说什么都不能再听你的话了。”马斌松了口气。
“这个嘛……那可不一定哦……”叶初夏挑眉一笑,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之色。
反正她以后去山里采药,还是要一个人,才不能让人发现她的秘密呢。
看了眼被人簇拥着的宁承泽,叶初夏正打算离开,却听到对方的询问声。
“宁承泽,你叫什么名字?日后可否请你帮个忙?”
叶初夏背对着宁承泽等人挥了挥手,“叶初夏,聊城人,帮忙可以,付钱就行,后会有期了!”
不理会身后的几人,叶初夏直接转身离去。
马文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几人一眼,跟着叶初夏离开了。
“夏夏,刚才跟你一起下山的那人你认识?”
“餐厅见过,但不认识。”
三个人在酒店住了一晚,叶初夏特地买了些当地的特产,特制的药茶药酒,第三天就返回了聊城。
回到家,叶初夏再度开启了狂刷题的模式,没办法,二月底一开学,她就得去参加省级的数学竞赛,当然一点都不能松懈。
从初赛结束到现在这段时间以来,她刷过的题在房间的角落里已经摞得跟书桌一样高了。
很快,就到了寒假里大家最期待的节日,春节。
春节一向是国人最喜欢的节日,因为在这个特殊的节日,忙于工作的儿女回来了,在外闯荡学习的孩子们也回来了,和家里的老人一起,吃着丰盛的年夜饭,享受着阖家欢乐的气氛,和乐美满的幸福。
虽然对叶家来说,有些许的差别,但这并不影响一家人的好心情。
叶博涛给有老婆儿子的杨立放了假,让他可以回家陪老人,老婆儿子过年。
父母早逝的马文马斌两兄弟,至今还是单身狗的李俊,孤家寡人一个,张婶张叔夫妻俩,都被叶博涛和许沛蓉留在了家中,一起过年。
按理来说,还应该接老人一起来过年的,但是自从上次叶初夏受伤,叶博涛对叶家两位老人越来越失望。
所以并不打算接他们过来扫兴,万一老太太又拿老婆女儿出气,伤到了妻女怎么办?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今年也不打算留在老家过节了,找个时间托人把礼物送过去就罢了。
这可是叶初夏重生回来后过的第一个春节,开心得不得了,一直跟着大家忙前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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