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随之落下一片绿叶枝条,安梣气愤的拿着修枝剪凌乱无章的修剪着面前的盆栽。直叫一旁的子成心疼,奈何主子还吩咐不得对她无理,只能咬牙看着面前女子随意糟蹋了他的心血。

敬一看着子成快要心痛至死的模样,忙上前劝说:“姑娘,植物虽无声但好歹也是一条生命,您也不能就这般糟蹋啊!”

李安梣正在气头上,哪里理睬敬一的话,扭过身子直接向着另一株冲去。

子成眼瞧着她又要糟蹋急忙冲上前去,抱住盆栽苦苦哀求:“姑娘,您就放过这些盆栽吧!求您了!”

“我放过它们,那你倒是让你们主子把我的玉坠还给我啊!”安梣气的一把将修枝剪扔下,为什么如此气愤,因为她已经被n次发现并且差点被扔出相爷府,而那满口仁义道德的右相大人偏生耍无赖说并未拿她的玉坠。

“姑娘,主子都说了并未拿您的玉坠,您为何迟迟不信呢!”

李安梣一个大大的白眼送过去,她自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望着将盆栽抱得严实的子成,只好作罢。眸光一闪望着墙角一闪而过的一抹月白,一抹笑意在眼底,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咯!话说她冒着被扔出相爷府的危险怎么可能没有收获呢,她可不是做无用功的人。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玉时!相爷府内,安梣一身黑衣,蹑手蹑脚地往内院走去。她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亮着微光的房间看去,然后偷偷摸摸的向前走去。

她猫着腰,一路溜到寝房窗户外,在窗纱上捅了个窟窿,眼睛贴上去。只见灯火烛影之下,那人轻解罗裳,露出一片皙白。安梣内心蹦腾了,没想到这右相大人竟如此的‘表里如一’,看看那手臂,那锁骨,那腹肌……咳咳,跑偏了,跑偏了。

她有些不舍得离开窗纱,她说怎么这个时辰的守卫都散了,罢了罢了,正事要紧!安梣慢慢的撑开一扇窗,一个翻身,匍匐在地。黝黑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望着那身线欣长,曲线清隽的男子沉入木桶之中。

这才慢慢的挪动身子,爪子悄悄的在散落的衣袍中摸索到那熟悉的佩囊,安梣面色一喜,正要收手。眸色扭转间,突然闪过几抹黑影,随后是一阵烟雾飘入。安梣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仇家可真多,啧啧,她感叹道果真招人恨。不过干她何事,将佩囊塞到衣袍中,趴到窗口时,安梣回望这木桶中的那人,奇怪……

林蹊刚入木桶,脑海突然一片空白,一阵疼痛,呼吸加速,手捂住胸口的心脏,猛地一阵悸动。视线渐渐模糊,貌似有烟,好像有人在喊他……那人好生熟悉,是她啊……

“我去!什么鬼!不至于吧!不是说你文武双全的吗?怎么一点点迷烟就倒了?”折回来的安梣,看着早已在木桶中昏迷的林蹊一顿吐槽。

话说敬一和那个守花奴呢?不会吧。。这是惹了谁,这般想制止他于死地,安梣心中暗想。看来现如今相爷府的守卫都被控制住了,她看着昏黄灯光下面色姣好的人儿,眼眸深处一抹光闪过。

屋檐上站着两人,死死的盯着那闪着微光的寝房,突然灯火惶然,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快下去看看!”

“是!”

一个黑衣人跳下,稳稳落下,向那房屋探去,而后面前闪过一片月白。

“不好!快追!”屋上那人大喊,随即也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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