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梣直接忽略他的话,端着托盘不管不顾地拉着他就进了屋内,“先尝尝嘛!尝了味道再另做说辞。”

林蹊接过飘着热雾的汤水,拿起玉勺轻抿一口,放下,“太甜了。”

“怎么会?”安梣放下手中拿着的托盘,拿过瓷碗,端着汤水自己喝了一小口,“没有啊!和你一样甜呀!”

原本只是想为难她一下,谁知道这小人倒是直接熟稔地张口就来没羞没躁的话语,林蹊面色泛红,默不作语。

安梣凑上前来,黑眼珠子转啊转,“当真不喝点吗?我可是费了好些心思呢!”

林蹊别过脸,闷声道:“不喝。”

安梣看着那人面上飘着红,好似山头上飞着的的朵朵云霞,也不再逗弄他,乖巧的端坐在一旁,捧碗小口的喝着。

林蹊低头处理着文案,察觉到那人并未打算离去,微微皱眉,“客居已修建完全。”言下之意,不要赖在这里无所事事。

小人出奇的没有立即回应,屋内一片寂静,林蹊抬起眼眸,那人正认认真真地望着自己。

安梣搁下瓷碗,褪去往日的嬉皮笑脸,傻傻看着他,“相爷当真对那日出现的府中的女子无意吗?”

女子?是女帝……

林蹊望着她,烛光摇曳下清秀娟丽的面容看不大清,明月灯窗下,那人眼底一派清明。

眼睫微颤,敛下眸光:“无意。有何事?”

安梣澄澈的眼眸对着他,没了平日里的光亮而是深不见底波澜不惊的潭水,转眼间,眸中熟悉的点点星光亮起,堆满笑意,良久后歪头道:“嗯哼——,没什么。”

林蹊瞧见她黑眸中熟悉的水润通透,垂下眸子,淡淡道:“既然无事,时辰不早了,你应当回客居了。”

安梣不动声色地溜到书桌一角,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小声试探着:“相爷,我想和您商量件事儿。”

林蹊捏着小豪的手顿住,沉默地听着,抬了抬眼皮,睨着她示意接着说下去。

安梣小爪子捏着桌角,将下巴搁在爪子上,轻声道:“我想在云轩阁的后院种棵树。”

种树?林蹊微微皱眉,忽然想起先前砍掉的那棵榕树,又回想起仗着榕树几次三番捣乱的小人,有些恍然而后瞧着那眸子中闪烁的骐骥,顿了顿,“为何?先前的那棵榕树可没少被折腾。”

“我……我,”安梣百口莫辩,先前确实是没少折腾,小声狡辩,“这次不一样。”

林蹊挑眉,反问:“有何不一样?”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总要有所作为,留下点痕迹吧!那我想种棵树证明一下我的存在。”安梣说得一本正经,小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

林蹊眯起眸子,听着倒有几分道理,若有所思:“倒是我想多了?”

“嗯嗯嗯!”安梣忙不迭地可劲儿点头,趁机再说上几句,“你看云轩阁那处多空荡啊!栽棵树岂不是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

“对啊对啊!既可以美化环境又可以实现价值,岂不美哉?”安梣此刻那叫一个字字珠玑,句句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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