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以后还有更多的学生要教吧……”
“嗯。”
叶丞跨上前一步，手颤了颤，终究没有举起来。
他咬着牙笑，笑容安静而绝望，可夏依看不明白。
她一直都不明白，所以也不想再去猜测什么。
“老师，别离开这座城市……”
“好。”夏依点点头。
“真的？”
叶丞不敢相信地抬起眼来看着他，笑容扬起，逐渐平静下来。他转过身，从新娘手中接过酒杯，递给夏依。
“老师……我敬你。”
“嗯。”
“我……”叶丞摇摇头，吞下后半句话，仰头将酒倒进喉咙里。
夏依跟着他的动作这样做，做完了之后哈哈一笑，将酒杯还回去。
“忘记干杯了。”
“啊，是，是。”
叶丞也笑，忙着给他又添上一杯。
欧阳赧皱起了眉看着他们，夏依盯着那酒杯半晌，抬起头来。
“那，祝你前程似锦，百年好合。”
说着，不等叶丞反应，他将杯子轻轻碰了碰叶丞的，仰头一饮而尽。
叶丞紧紧盯着夏依看，看夏依喝下那口酒，将酒杯玩味地在手里轻轻晃了晃，张口也喝下去。
夏依往后退了一步。
“那”夏依看着叶丞的眼睛，“我就先走了。”
几乎用逃的速度离开婚礼现场，夏依来到停车场，这才弯腰不可抑制地呕吐起来。
欧阳赧递上纸巾帮她擦嘴，她跪在地上狠狠抓着地面，双手的骨节分明而突出，咳得像要将心都呕出来一样。
夏依眼泪横流，将一张脸染画成别的颜色。
欧阳赧痛苦地看着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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