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怕死得不要不要的!

秦南音明明是说得很响,可阿布却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只当做没有听到。

看它一动不动的怂样,秦南音才稍稍消了气,冷哼了一声。

就听清儿道,“对了小姐,今早宫里来了人,说今日宫里会设宴,问小姐的身子怎么样了,能否参宴。”

“又参宴?”秦南音一惊,“我怕是嫌命长吧!不去!”

那宫里,她几乎是去一次倒霉一次,才不去呢!

清儿点了点头,“那我就说小姐身子仍有不是,就不去了。”

谁知清儿话音方落,若君便开了口,“听闻三日前有孤竹国使节来访,是为了黎国与孤竹国联姻一事,就是那孤竹国的郡主也来了,今日这宴会,怕是那孤竹国郡主也在,或许,诸位皇子也会参加,若君倒是觉得,今日这宴会,小姐您得去。”

“……”秦南音很是疑惑,“为何那孤竹国郡主来联姻了,我就得去啊?”

她不想去,一点都不想!

若君不由的摇了摇头,这才道,“小姐,如今诸位皇子之中,唯有太子已然娶妻,麟王虽有婚约,但若是被那孤竹国的郡主瞧中了……”

秦南音似乎隐约明白了若君的话,“……你的意思是,那个孤竹国的郡主,是来抢男人的?”

这话虽说得粗鲁了些,但意思是对的。

于是,若君点了点头。

“哦,那是得去啊!”

秦南音打定了主意。

更何况,她也是想见见上官墨宸了。

那日他走之前明明说了第二日会来看她,可这都已经七日了,他都未曾再出现。

有时问起若君,她也只说不清楚,再问,便推说王爷一定在忙。

可她总觉得若君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她担心他……

“那,那今晚我陪着小姐进宫!”清儿自告奋勇,这七日来,都是若君照顾着小姐,都快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小姐给遗忘了。

这种失宠的感觉,着实不大好。

秦南音自然也明白清儿的心思,只是进宫后必定是要应付诸多事,清儿未必应付的过来,于是微微一笑,“这次你跟若君都陪我去,喏,清儿你把阿布也带上!”

她看不惯阿布那一副悠闲的模样,所以她决定了,以后不管是什么刀山火海,都要带着阿布那只蠢狗!

“啊?”清儿一愣,“这,这怕是不符合规矩呢……”

哪有人进宫赴宴还带条狗的呀!

秦南音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没事儿,带着吧!一会儿进了宫,若是有什么麻烦就都推它头上。”

秦南音心里打着小算盘,而若君俨然已经听出了言下之意。

一会儿进宫,秦南音怕是要找麻烦了。

别的秦南音不敢说,这找麻烦,她绝对是擅长的。

带着清儿若君还有阿布那条傻狗进宫,最先去拜访的,自然是皇贵妃。

此次宴会,按理说是没秦南音的份的,毕竟她只是个皇家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儿,只是皇贵妃听闻她小产一事,着实担忧,便央着皇上让她借着此次宴会进宫来见见。

知道秦南音今日才被允许下床,皇贵妃怕她闷了,便拉着她道御花园走走。

还特意命宫女退后几步,不要妨碍她们说些体己话。

“本宫听宸儿说,你此次小产,是太子做的手脚?”哪怕身后的宫女已经退后了许多不,皇贵妃问这话时,仍压低了声音,怕被旁人听见。

秦南音便也跟着小心为上,只点了点头,未曾回答。

皇贵妃便长叹了一口气,“本宫在这宫里,见多了嫔妃被下药小产的事,而往往,下药的都是身边人。”话说到这儿,皇贵妃停了脚步,回头去看与那群宫女走在一起的若君跟清儿,这才继续开口,“倒不是本宫在此挑拨离间,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更不可无。”

皇贵妃所指的,是清儿。

秦南音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当下便也点了点头,“安儿知道了。”

只是,她相信清儿。

见她如此敷衍,皇贵妃也不好再说什么,远远的瞧见了一群人,便又低声一笑,“你可知,本宫为何非拉着你来御花园走走?”

不是散步咩?

秦南音一愣,顺着皇贵妃的视线看去,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在花草丛中格外引人注目。

而在这宫里,能穿明黄色衣衫的,除了皇上之外,便是皇后了。

自然,秦霏月也跟在皇后身边。

于是,嘴角掠起一抹笑意,转头看向皇贵妃,“贵妃娘娘又可知,安儿今日入宫,为何非得带着那条傻狗吗?”

闻言,皇贵妃便低头看向一直跟在秦南音脚后的阿布,那通体的白色毛发,光泽柔顺,当真是美极了。

忍不住掩面一笑,“本宫早就说过,你这性子与我年轻那会儿,是一模一样。”

皇贵妃非拉着秦南音来御花园,便是知晓今日皇后会跟秦霏月来御花园闲逛,而秦南音今日非带着阿布进宫,也是因为知道今日定会遇见秦霏月。

她不似上官墨宸那般有通天的本事,高明的手段,她承认她是个小女人,小女人小肚鸡肠,小心眼,爱记仇。

而且,有仇必报!

“喂,傻狗。”秦南音低头,轻轻碰了碰阿布,“躲起来,喊你出来再出来。搞砸了回去切了你的尾巴炖汤喝!”

这一通威胁,阿布竟然还真的听懂了,发出极其委屈的轻哼,往一旁的花丛里钻了进去。

那边皇后跟秦霏月也看到秦南音,在她们眼里,秦南音中毒小产一事,算是她们的战绩,是秦南音输了,自然是要来好好炫耀一番的。

于是,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也甚是得意。

“这不是秦大小姐嘛,听说几日前被下了毒小产,这会儿身子恢复了?”还未走近,皇后便高声打起招呼来,生怕谁不知道秦南音小产了似得。

待皇后走近,秦南音才欠身行了礼,看了将将才给皇贵妃行了礼的秦霏月一眼,这才道,“年轻,自然恢复得快些,您看太子妃也才刚刚小产不久,不也恢复得挺快嘛!”

那小产的事儿来刺激她,就跟谁没小产过似的!

秦南音心中一阵冷笑。

只是秦霏月小产与她无关,可她的孩子,却是被秦霏月,被上官玄烨给害死的!

似乎是早就知道秦南音要这么说,皇后也不急,只是轻柔一笑,“这倒是不同的,霏月她只是中了藏红花,可哀家听闻,秦大小姐是中了鹤顶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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