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连清儿都瞒着,哪还能去做什么准备。
“小姐……”清儿嘟着嘴,因为秦南音的责怪而一脸委屈,“那咱们,可是要往回走啊?”
城门就在前面,若是往回走,只怕又得从王府前经过,若是运气不好遇到了韩越,铁定得被认出来。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南边与我八字不合,我就不信这北边也跟我作对!咱们就继续往北走,这天色也该黑了,我就不信山贼都不用睡觉的!更何况,咱们还有阿布呢!若是真遇到了山贼,就让阿布跟他们咬个你死我活!”
闻言,清儿点了点头,而马车里的阿布听到了秦南音的话,只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它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日移西山,暮色渐深。
纵使白日里这王府有多热闹,此时也渐渐静了。
下人们还在收拾着宴席后的残余,而上官墨宸已然迫不及待的往新房而去。
天知道,今早迎亲时,见到她身穿喜袍的模样时,他便已经忍不住要掀她的盖头了,他想好好瞧瞧自己的新娘子,她穿着喜袍,戴着凤冠的模样,一定很讨喜。
只是,刚刚走进院子,上官墨宸的脸色便是一沉。
新房外,清儿跟若君竟是都不在。
“韩越。”他沉声唤了声,韩越便从黑夜中落下,“爷。”
“去后院瞧瞧王妃的三盆花草可在。”
这反常的命令,令韩越微微一愣,蹙着眉心瞧了被红色淹没的新房一眼,这才拱手应声,“是。”
待韩越离去,上官墨宸才朝着新房走去,推开了门,就见新娘子坐在床边,仿若是累了一般,正靠着床柱。
他站在门边,一挥手,掀起一阵强劲的风,隔得老远便将那红盖头给吹落在地。
而后,他的眸子更沉了,便是连周围的空气仿若都染着寒意。
若君靠在床柱上,看向上官墨宸,缓缓开口,有气无力,“爷,小姐她给我下了药……”
是药性让她没了力气,让她无法阻止秦南音,更无法第一时间去通知上官墨宸。
这个借口,着实完美。
她研究过秦南音院子里的那些花草,能致人昏迷无力的不在少数,所以这个谎话,她完全可以圆过去。
上官墨宸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那双眼却如猎鹰般死死盯着若君,他知道她的说辞无懈可击,可,他不信。
就在这时,韩越飞身而来,越过上官墨宸的肩头看了眼坐在床上,身着喜袍的若君,眉心微蹙,这才道,“爷,后院花匠说,那三盆花草都被王妃的丫鬟抱走了。”
“知道了。”他应声,短短三个字,透着无尽的戾气。
韩越跟着沉了眉,“爷,追吗?”
原先秦大小姐逃走时,爷曾说过不追的。
上官墨宸徐徐转身,双眸深而冰冷,“追不回,你提头来见。”
“是!”韩越心中一惊,赶忙应声离去,上官墨宸这才转头看向若君,“将这屋子烧了,然后去领板子。”
他跟秦南音的新房,怎么能被旁人给污了!
话分两头,就在王府的新房被大火吞噬的时候,秦南音驾着马车,小心翼翼的走在漆黑的山路上。
连盏灯都没舍得打,就怕在黑夜中太过瞩目,惹来山贼的注意。
一路走来,这山路都快走了一半了,一直平安无事,或许就如秦南音锁猜测的,夜深了,山贼也是要睡觉的。
“小姐……”身后一道轻唤,不算响,可在这寂静的黑夜下依旧显得突兀了。
秦南音赶忙回头,压着声低喝,“你喊什么呢!生怕山贼不知道我们在这儿是不是?”
清儿仿若此时才反应过来,赶紧捂住了嘴,四下看了看,察觉无人,这才继续开口,只是学着秦南音的模样,压低了声。
“小姐,你都赶了一夜的路了,要不要休息会儿?”
“我休息了,你来赶车?”秦南音反问,清儿这丫头,傻头傻脑的,哪里会赶车。
清儿嘟了嘟嘴,“清儿也是担心小姐的身子嘛!更何况,这都半夜了,那些山贼总不可能突然冒出来吧?”
古语有云:说曹操,曹操到!
古语又云:好的不灵,坏的灵!
当清儿话音落下,山路两旁瞬间亮起无数火把,一群山贼叫喊着纷纷冲了过来,将秦南音的马车团团围住的时候,秦南音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那些古语,怕都是说给她听的吧?
怎么能这么倒霉呢?
恩?
清儿这张乌鸦嘴,未免也太灵光了吧!
下意识的便瞥了清儿一眼,满脸无奈,而此刻清儿却不曾看她,一双眼瞪得老大,满满的惧意。
“这位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山贼中,有一彪形大汉冲着秦南音厉声发问。
秦南音此刻很是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换了身小厮的衣服,至少这黑夜中别人一眼瞧不出来她跟清儿是个女儿家。
于是,刻意沉了嗓子,“在下兄弟二人途径贵宝地要去北方投靠亲戚,还望诸位好汉行个方便。”
“哦……投靠亲戚是吧!行!只是我等予你方便,你是不是也该予我等方便啊?”那大汉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山贼嘛,无非就是求些钱财。
只是,这会出来,秦南音可没带银子,只拿了些首饰,于是便低声吩咐清儿将拿几支步摇出来。
有年轻的山贼上前,自秦南音手里接过步摇,又交给了方才那名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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