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安静的半卧在冰雪覆盖的地面,身边便是陡峭的山涯,看来她是从上面坠落下来而失去知觉的。只是她很好运,因为山涯半空有一棵参天大树在她下坠时给她借了一道大力才没有让她粉身碎骨,也是因为这颗大树在她头顶上挡风挡雪才不止于让她被大雪很快的覆盖后不被人发现。

一袭宽大的浅玫红色印花长裙如花般的绽放在凝白的雪地上,远远看去仿佛是朵冰山上罕不可见的鲜花般的妩媚动人如云的长发分成两股挽成天仙髻束在耳际,眉心上一朵小花随着微弱的呼吸一动一动的,如寒风里向自己挥手求救的柔柔的手!一件纯白无关点杂质的雪狐长披肩印着本来如雪般凝白水嫩的肌肤上,更是如云中仙子般的不食人间烟火……

“哗啦”一声,司寇俭卸下自己宽大的防寒全貂皮斗蓬走上前去盖住昏睡在雪中的女子,只是轻轻的挑了挑胳膊就将那小小的人儿抱了起来。抱着这俱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躯,耳边却尽是她如如无数蚂蚁般吞噬着自己的内心的谎言。这些年的仇恨和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大脑,只是……在将北朝翻了个便的时候、他终究寻到了她!!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让他皱紧眉头,一路无言的抱着她回到银顶大轿里。

在女子彻底的消失在大家视线时部队终于又重新继续向前……

“殊月。”

这个出现在自己梦里多次的名字,如今面对她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殊月……

用手指轻轻的在还未睡来的女子脸上勾画着轮廓,这张小脸让司寇俭已是魂牵梦萦了整整四年!!如今就放在面前,胸口听情愫却是那样的复杂翻涌不能平静。

“咳咳咳……”怀里的女子忽然的咳嗽起来,一声接一声脆脆的声音却是重重的打在他的心上,一时之间他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来人!”掀开轿帘他吩咐道:“多取几只暖炉过来!”

“是!”侍者领命而去……

不多一会儿,几只纯铜小巧的暖炉被安置了进来,银轿的温度霎时提高了不少。不自觉的将怀里人儿的柔嫩的小手取出来,小心的柔搓着。也许女子只是在雪地里呆得时间太长伤了风寒,温度一高她的咳嗽声就停了下来,安静的躺在司寇俭的怀里呼吸慢慢的均匀起来。

她竟然能如此平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莫名的一股怒力再一次袭来,司寇俭将怀里的人儿立刻大力的摔放到一边的软塌上,努力克制自己不再多看她一眼。因为害怕一眼就让自己又不忍、又柔软起来,都是她!都是她让自己饱受了四年的相思之苦!都是她自己才变的如此冷血!!在自己刚刚相信爱的时候却反手将他推入了最最黑暗的地方……

因为受到大力的摔倒,女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头痛的缓缓睁开眼。四周一片的银色,银色的四壁,银色的软塌,着着银色盔甲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等等!银色盔甲的男人?!虽然只是在他的身后,但她仍然能感觉到极端的恐惧!因为逼当时以轻纱掩面的自己跳下山崖的正是一只东朝穿着银色盔甲的部队,在纵身跳下的那一刻面上的轻纱飞扬,原本她以为自己就这样完了……可是就是跳崖也免不了被活捉嘛?!绝望弥漫了整个心底,不忍的悄悄从怀里摸出那只防身用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高高举起……

“啪!”的一声,坐在她身前的司寇俭头也没有回就感觉到她已经醒来,并且敏感的觉察到了那柄小小的匕首所发出的杀气。在一反手就轻而意举的打掉匕首的同时,手指向后继续的伸到女子的脖子处轻轻的点,女子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却无力的倒下。

想死!她竟然在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寻死!!怒意更加燃烧的浓烈,她全然忘了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也忘了自己曾对她说过的话,这样的女子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能便宜的让她死去,要折磨她!要狠狠的折磨她!折磨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红颜祸水!!

“报!”轿外一个声音传来,然后便是单膝跪地声,银色大轿也停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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