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吃着喜欢,西门羽佃又夹了些耳丝喂她,“皇上怀疑有人事先知道你要进靖王的书房,便先行涂去了自己名字?”

关月宁一口吃下他给的耳丝,满足地点头,“朕要去靖王府的事,除了顾司并无人事先知晓,就连靖王看到朕来时都十分惊讶。”

“那人应该也是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朕,见朕是一个人去的便觉得事有蹊跷,想必一直暗中跟着朕。”

“而朕在半路遇见了祁王,向祁王问路才找到靖王的书房。待我们进去时,那起兵文书就已经被人从暗格中拿出来涂去了最后一个名字。想必那人走得也急,起兵文书来不及放回暗格就放在了靖王的案上。”

“这时朕发现书房门外有动静,朕一开门是纪王。朕便想起,你之前要朕小心纪王。”

西门羽佃微挑眉梢,将最后一匙粥送到她嘴边,“所以,皇上怀疑是纪王?”

看着又被塞到嘴边的粥,关月宁嫌弃地蹙起眉,别过脸去,拒绝再吃,“拿走,朕已经吃饱了!”

想她吃的也不少了,西门羽点便不勉强她,收回手,顺势将那最后一口粥送入了自己口中。

他那从容淡然的举动就像在做一件稀松平常又理所当然的事。

关月宁:“……”

他这是干嘛?居然不嫌弃和她共用一个汤匙?这人之前不是嫌弃到连碰她一下都要仔细擦手的?

西门羽殿将那空了的粥碗放下,又掀眸看着她,眸光柔和,“皇上倒不怀疑祁王?”

关月宁吃饱喝足,往后靠了靠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床头,懒懒道:“你说祁王那个二货……朕确实也怀疑过他装傻冲愣,扮猪吃虎。”

“一开始是祁王先发现起兵文书的,他倒也有机会先将自己名字抹去再拿来给朕看。但朕看到的是半干未干的墨迹,若是祁王当时涂掉的,墨迹应该是更湿才对。”

“而且你肯定猜不到,靖王叫人围攻朕时,祁王竟跑过来替朕挡刀!虽说是弄巧成拙了吧,但朕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护着朕的。”

“重点是,根据朕的观察,可以确定祁王是真傻,不是装的!他也不是单纯的头脑简单,更像是脑子有点问题,类似于小时候脑子让驴踢过什么的。”说着,她便手指敲了敲自己太阳穴,还露出了几分对智障的同情之色。

“至于那个纪王,朕倒是真看不太透,瞧着似一副文质彬彬、人淡如菊的样子,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这回的事,朕也觉得不像是他。”

“若是纪王的话,他既然已经将名字涂掉且未被发现便溜出去了,那个时候也实在没必要再回来惹人怀疑。”

西门羽佃静听完她一番分析,也认同,淡声道“纪王是个深沉之人,他向来看不上靖王的粗莽,断不会在那种随时可能败露的起兵文书上签字。”

关月宁沉眸,“果然,你也觉得不是纪王。看来只有等明日审过那些人之后,才能得出些线索了。”

“不过,那人是最后一个在起兵文书上签字的,前面签字的人未必知道其中有他。最清楚那起兵文书上所有签字人名的应该只有靖王了!朕看别等明日了,你现在就叫人连夜审问靖……”

关月宁话音未落,小路子在殿门外小心翼翼地通报了一声,“皇上,西门大人,锦衣卫指挥使海潞大人在外求见。”

西门羽佃似觉出情况不对,面色微凝,起身道“皇上先自己躺下休息一会儿,本座出去看看。”

关月宁也觉出不对,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拉着他问“海潞是不是刚才随你去靖王府找朕的那个领头的人?”

“是。”

“他这个时候找你,肯定有突发情况!你让他进来说!”

西门羽佃垂眸扫了眼她身上的衣着,微妙勾唇,“皇上衣衫不整,外男怎能入内。本座出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回来自会如实告诉你。”

关月宁“……”

她衣衫不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