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挺好看,可……咄咄逼人啊!

关月宁叹了一声,“嗯……朕这么跟你说吧!”

“朕不会因为肚子怀着你的孩子而喜欢你,也不会因为你是西门羽佃而喜欢你。”

“朕若是喜欢你,只会因为你是一个让朕看到便会心生欢喜的人,无关你的权势,无关你的财富。”

“朕若喜欢一个人,必定会不顾一切地跟他在一起,朕可以为他付出一切,放弃一切,而不是为了依靠他,向他索取什么,才喜欢他。”

“朕目前无法从你身上确认这一点。因为从一开始,朕想在你身上索取的东西就太多。朕看重你的权利,也忌惮你的权利。朕想利用你,也想扳倒你。所以,你我还是保持正常君臣关系比较自然。”

“朕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理解。”西门羽佃道出淡淡的两个字,他仍然看不出喜怒,面上的笑意却莫名地浓了几分,“意思就是,皇上不愿与本座在一起。”

关月宁扶额,头疼,“只是觉得不合适。”

他依然含笑,却满目执拗,“因为本座从前待你不好?”

关月宁站起身道“你还是没听懂朕刚才说的话。”

“你我之间曾经是发生过许多不愉快,你从前待朕不好,朕从前也做过令你生厌的事。关于那一晚,我替原主跟你说声对不起。”

“无关从前。朕希望你也能好好想想清楚,你所以为的喜欢,到底是喜欢朕这个人,还是因为你的征服欲。”

说完这些,关月宁便不想再多说什么矫情的话了。

她提步绕过桌子,径直往外走,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你明天记得来上朝,别再无故旷工。朝臣们总问朕你为何不上朝,朕都说的含糊其辞。你这个西门大人得起好带头作用,别让朕为难。”

言罢,没再看他的表情,关月宁便与他擦肩而过,出去了。

从书房出来后,守在别院门口的那白衣宦官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又是行礼,又是赔笑,又是带路的。

关月宁最讨厌这种见风使舵的人,没给他好脸。

又路过那个挂着人的十字架,关月宁月越看上头那个头肿的像猪一样的人越面熟,便问那白衣宦官道“这人谁啊?为何挂在这里?”

白衣宦官十分殷勤道“这是工部侍郎郭桀,他不知怎么得罪了督主,挂在这里受刑。”

“郭桀?!”关月宁面露诧异,“郭桀不是死了吗?”

白衣宦官知道皇上在奇怪什么,解释道“没死。郭桀是靖王府事件中唯一侥幸活着的一个官员。”

“之所以没死,是因为这郭桀滑头得很,他那日没食靖王府的酒菜,他为了拉拢关系跑去挨个敬酒,却把自己酒提前都换成了白水,侥幸活了一命。”

“不过,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督主,被督主下令挂在这里,每日早晚放下来,让我们东厂上下所有人,每人每天早晚各扇他三个耳光。”

关月宁怔了怔,“你们东厂有一共多少人?”

“一千多人。”

关月宁“……”

每天挨六千多个耳光?怪不得头肿的像猪一样!都认不出来了……

这样活着,他还不如那天就死了呢!不过,这郭桀也是活了个该!

关月宁心里清楚,这郭桀并没得罪过西门羽佃,他也没那个胆子。

郭桀应该是因为在靖王府打了她一个耳光,被西门羽佃记下了。

西门羽佃这样做……

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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