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宁“……”

这倒是,她的初心就是把这厮从她至高无上的龙椅之旁踢下去!

现在他自己主动不去了,她怎么还追究起来了?

某人又道“皇上既能独自处理国事了,本座去不去也无妨,倒乐的在家修身养性。”

“行!你爱去不去吧!”

“朕就问你,敢不敢把你手中的兵权都交出来?”

“只要你把兵权交出,朕便放你带薪长假,你想修身养性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你交不交?”

他再掀眸,眼底尽是杀气……

死丫头懒洋洋地倚在那儿,也不过来,像个贪得无厌的小痞子!

且大言不惭,张嘴就要兵权!

她说交出兵权,想修身养性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听这意思,若他没了兵权,这死丫头看都不屑再看他一眼了?

真是一如既往地想掐死她啊。

西门羽佃捏紧了手中的竹简,沉着脸放下,而后起身,亦步亦趋向她走来。

看他拉个驴脸朝自己这边走来,关月宁也不慌不忙,淡挑眉梢,就那么懒洋洋地等着看他过来干嘛。

西门羽佃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冷冷垂眸睨着她,刀削般的唇角噙着几许讥诮,“皇上这般想要兵权?”

关月宁懒懒环着双臂,白他一眼,“废话!朕是皇帝,手里却一个兵都没有!你觉得这说出去像话吗?”

他俯身凑近道“无兵权亦可,无论何时,本座都会护着皇上。”

关月宁冷嗤,“朕不要你护,朕要实权!才不乐意永远躲在你个太监身后做傀儡!”

啪!

他的长臂一伸,带着几许恼怒之力撑在了她身后的柜架上!

西门羽佃面色陡然阴鸷,以压倒性的气势俯视着关月宁,还是那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语调却十分生冷,“关月宁,本座将你当回事,你便是个皇帝。本座不将你当回事,你便什么都不是。”

“别太得寸进尺!”

面对他如此凶神恶煞般的警告……

关月宁却……没听进去!

借着他突然地逼近,她也顺势凑近了些,以她的身高刚好便趴到他的胸口上,一脸认真之色,贴着耳朵仔细倾听。

她做什么?

竟主动入怀?

西门羽佃怔住,心跳猛然加快,竟真有几分受宠若惊了!

听出了一二,关月宁蹙了蹙眉,“啧啧啧,心跳真的加速了!看来你真是喜欢朕的,不假。”

西门羽佃垂眸看着她贴在自己胸口上的小脑袋,那如刀凿般的清冷面庞上竟浮起些殷红的血气。

他……为何会如此?

仅仅是被这死丫头贴着胸膛而已,他竟会这般,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因她主动贴近了一下,他浑身竟似脱力一般,一点气性也没了?

他西门羽佃从未如此过……

短暂地心惊过后,西门羽佃似大彻大悟,暗暗认定了什么一般,释然一笑,动了动手臂,正想将她拥紧……

难得她这样主动,怎能错过!

然而,关月宁却在这时听够了他那持续不断的狂乱心跳,直起了身,挪开了他那矫健结实的胸膛。

西门羽佃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僵住,又不准痕迹地放下了手,罢了。

有些尴尬,下次再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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