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关月宁便提步向那牢房近处走去,西门羽佃拉住她的胳膊,道:“不可过去,他情绪极不稳定,伤着你。”
关月宁微微蹙眉,情绪不稳定?
她又看向牢房内独自坐在角落的草垛上发呆的骁承……
瞧着他自己呆在那里,不吵不闹,倒是挺老实的,难不成这骁承有躁郁症?
说起来,她和西门羽佃站在这里说了这半天话,声音也没刻意压低,骁承在里面应该可以听到一些,但他却始终没有抬过眼,一眼都没有看过他们这边。
是不太像个精神正常的人的反应。
而且骁承曾买凶杀她,对她早有杀心……
思及此,关月宁也放弃了靠近之念,头略一偏,看着身侧的西门羽佃道:“他若情绪不稳定,便不好带出去了。那让骁袭自己来此处看看?”
西门羽佃眸色略微深沉,道:“他应该不会想见骁袭。”
关月宁啧了一声,“关系竟差成这样?”
“照你说的,他情绪不太稳定,若不想见骁袭,那似乎也不能勉强。”
“这样吧!你差人给他纸笔,让他写几句话带给骁袭,证明他还活着。如此,朕也算对骁袭有个交代,省得骁袭以为朕骗他。”
西门羽佃倒也赞同她此番提议,听了她的,吩咐狱使拿了纸笔进去。
只见骁承听到有人进去也不为所动,仍是呆着一张脸,目空一切的样子。
狱使走上前将纸笔递给骁承,向他交代了几句,谁知骁承听着听着却突然如发狂的猛兽一般将那纸笔扔开,还将那狱使推倒在地,然后骑在狱使身上,疯了一般用拳头凿他的头!
见状,关月宁吓了一跳,抽了抽嘴角,具象地明白了西门羽佃刚刚为什么不让她靠近牢房。
西门羽佃将她拉远了一些,又道“你在这,别动。”
言罢,他便飒飒转身,进了那狱中,将发疯的骁承制住。
西门羽佃桎梏住骁承,沉着脸伏耳对他说了些什么,而后又放开了他,将纸笔扔在他面前。
骁承仍是一脸狂躁的表情,但他似乎不敢对西门羽佃炸毛,咬牙拿起了笔,写了起来。
西门羽佃抖了抖银袍,从狱中走出,回到关月宁身边。
他饶有兴致地瞧着她那一脸拧巴的小表情,抬起大手糊了糊她的小脑袋,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怎么,皇上吓着了?”
关月宁拍开他颇带小瞧人之意的咸猪手,蹙眉问“他这……莫非是有神经病?”
“一直如此,时好时坏。骁袭送其去磐山寺清修了一段时日,也未见好转。
关月宁又看向牢里的骁承,缓缓摇了摇折扇,语气颇有些惋惜之意,“啧,可惜了一个美人儿啊。”
西门羽佃墨眉微挑,“美人?”
关月宁悠悠道“自然是美人!”
“朕听小路子说过,骁袭可是丹阳排名第三的美男子。他弟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自然也是美男子。不过,话说明明长得一样,这骁承为何没有上榜?”
西门羽佃俯身凑近,目色浮起几许骚气,“那……皇上看微臣是否算得上美人?”
关月宁挑眉,倒也算是认真地瞧了瞧他那张精致得人神共愤的俊脸,直言道“你当是极美,甚至美得有些咄咄逼人,很有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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