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家两兄弟不知又吵了多久,吵到嗓子都冒烟,也没分出个胜负。
孪生兄弟,面相极为相似,但格局不同,性格迥异。
却也都是不服输的脾气秉性。
越吵越激烈,言辞越来越刻薄。
最终,两人嗓子都透出了嘶哑之感,比动手打架更觉筋疲力尽。
骁承嗓子干得难受,咳嗽了两声,披头散发却仍站得笔直,一边气的喘气,一边瞪着另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服输。
而骁袭则一撩白袍,实在不想与那胡搅蛮缠的弟弟再继续吵了,兀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缓缓。
他本不屑与人打嘴架,认为刀剑相向更为痛快。
可这一次,对手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宠着让着的亲弟弟。
打不得!
骁袭按着喉咙,清了清倍感干涩的嗓子,口渴得紧。
这时,一只粗粝的大手叼拿着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见此,骁袭一怔,抬头便看到那西门羽佃蟒服大袖,单手负立,另一手不冷不热地递茶与他,居高临下,如神袛睥睨万物一般俯视着他,面色平静却又莫名透着嘲弄。
像是在嘲讽他连弟弟都搞不定如此这般什么的……
甚是可恶!
但,毕竟人家并未真的开口讥讽,他也不好先怼回去。
骁袭不领情地搪开那茶,冷冷道“多谢好意,不必。”
西门羽佃也不勉强,将那茶放在了骁袭所坐之椅旁边的茶桌上,爱喝不喝罢。
“爷爷我也渴了!你,也给爷爷我去拿杯茶!”骁承狂傲又鄙夷地朝西门羽佃喊道。
闻言,骁袭蹙眉,却也颇为无奈地看着那疯狗一样见谁咬谁的弟弟。
西门羽佃面上无涟漪,负手而立,淡扫了骁承一眼,又对骁袭道“骁将军若下不了手,本座愿替你教训令弟一番。”
听闻此言,骁袭面露几许防备,道“你莫多管闲事,本将军自家事,自会解决。”
太过清楚西门羽佃的身手及手段,承儿若是落到他手底下,非死即残。
西门羽佃睨他一眼“不痛不痒地吵了有一个时辰,皇上都听得趴在案上睡着了,也不见骁将军占得上风。”
某人话里的揶揄之意再是明显不过。
骁袭绷着脸,气到呼吸重了三分,怒瞪道“你若是来奚落我的,那你的目的达到了!”
奚落之意,是有。
西门羽佃不否认,但也无意继续挖苦他,沉了沉眸,道起正事“令弟见过疑似碧洗教的教主之人,且捡到过那可疑之人随人携带的香囊。”
“皇上是希望令弟能将那香囊的样子画下来以供查找,但令弟不肯配合。”
骁袭听后,脸色也沉稳下来,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道“本将军明白了。你放心,就是逼着,也会让他画出来,呈给皇上。”
骁承在旁听到西门羽佃是过来跟骁袭告他的状,马上不屑地表态道“你逼我也不画!你以为你算老几?我会听你的?”
闻言,骁袭拍桌起身,“你画不画?”
骁承不屑甩脸,“不画!”
骁袭怒唤道“骁承!”
“叫你爷爷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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