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了眼精神不大正常的骁承那边,似有些不放心皇上独自与一个疯子共处一室……

但看其绑的也严实,想来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便退了出去。

侍卫退下。

关月宁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瞧着那蓬头垢面,已经瞧不出多少姿色的男人,不冷不热地开口问“骁承,你想要什么?”

骁承像是一条死鱼,睁着两个死鱼眼,无神地盯着上方仿佛没听到一般。

与上次在总督府的地牢里一样,骁承又进入了一种绝望空灵的发呆状态。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对其放松警惕。

西门羽佃说过,骁承精神不正常,时好时坏,随时可能突然发狂。

啧,好好的一个风华正茂的男儿郎,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非把自己搞得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可怜虫。

明明有哥哥疼,哥哥爱,非得作践自己找存在感?

咱也不知这厮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咱也不感兴趣。

关月宁环抱起双臂,懒洋洋往床框上一倚,用一副死看不上他这种人的嫌弃眼神,斜睨着骁承,又道“骁承,朕知道的你听得见朕说话。”

“朕也不跟你废话。”

“你把你看到的那个戴面具的人身上的香囊给朕画出来,朕便许你提一个条件,只要不违背伦理常纲,朕都能答应。”

“你看怎么样?”

骁承空洞的眼神微微有了些动静,同仁一点点偏移,移至关月宁那张淡笑焉兮地的脸上,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咬字十分清晰,道

“我、要、你、死!”

就知道这拧种提不出什么可执行的事!

关月宁小拇指挠了挠鼻子,“这恐怕不行。”

“朕乃一国之君,身兼重任,岂能为满足你一己之愿抛天下事而不顾?”

“天理不容。”

“你换个条件!”

骁承还是板着一双死鱼眼,瞪着她,默了一瞬,又咬字开口,“我、要、西、门、羽、佃、死!”

“不行!”

脱口而出两个字之后,关月宁自己也怔了下,她答得这么快干嘛?

这骁承和西门羽佃什么仇什么怨?素日应该也没什么来往,非要他死干嘛?

再者说,他哥和西门羽佃那可是真拜把子的兄弟,二人虽别别扭扭,可感情还在那儿,他竟也好意思弄死他哥的好兄弟?

关月宁蹙了蹙眉,“那人如今算是朕的救命恩人,刚刚解救朕于为难之中,朕岂能恩将仇报?”

“天理还是不容!”

“你再换个条件!”

骁承的死鱼眼终于不那么死了,充满活生生的嫌弃与不耐烦,道“我、要、骁、袭、死!”

关月宁挑眉,“你确定?”

好么家伙,连自己亲哥都想整死,更何况是亲哥的兄弟呢?

现在倒是不难理解他上一个条件了!

骁承阴阴冷笑一声,“怎么,你不敢杀他?”

关月宁嗤了声,“倒不是不敢杀。”

“只是你哥是个难得的将才,一直以来保家卫国,忠心不二,朕为何要杀他?”

“再说了,你这弑兄的要求有背伦理常纲!”

“朕不能应你。”

“得了,朕看你也别换条件了,你这脑瓜子里也想不出来什么人事!”

骁承被激恼了,扭动着被死死捆绑的身躯,狂吼道“那你便给爷爷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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