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羡鱼只好折回去,接了他手里面,已经喝掉的空盅又倒上一盅,见他眉间紧皱,不由问道,“您这脑子痛有多长时间了,真不要紧嘛”

“从我的开颅手术后,便这般了,没什么事的。”

顾生这般说道,话语有点虚弱。

自从手术后那不是已经有好多年了,他居然一直在吃药。

秦羡鱼抿了抿嘴,“对了,您一直在吃这个药嘛那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

秦白芷还有身孕了。

男方用药会没事么

“医生说没影响的。”顾生道,抬手接过盅子喝下水,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些,他抬眼瞧向秦羡鱼,骤然垂头笑一声,“没料到我们二个也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

在他的回忆里,他见识最多的便是秦羡鱼的死缠烂打,因此,厌恶透了。

他也防着她会在盛事上闹,但现在为止,她没有一些搞破坏的迹象,这般的秦羡鱼他确实讨厌不起来。

“”

秦羡鱼垂眼,没有说话,她望了那旁一眸。

只见秦白芷正在接受采访,不时拨弄发丝,每拨弄一次,便朝他们这儿望过来一次,神情有点难瞧。

秦羡鱼瞧在眸里,什么也没有多说,一个人默默地离去。

秦羡鱼回到云溪城的云楼里,在窗旁喂食候鸟,一直到夜里,都没有出门。

第一,她这次要谨言慎行

第二,她还是谨言慎行。

出门碰上秦白芷她们不好,出门碰上林愿那自然更不好

母亲对她主动把自个关在屋里的做法又是欣慰又难过,偷偷拭了好几次泪水。

“您不要去晚宴,我帮您把餐点提前端过去了。”

母亲端着餐盘走到了屋里。

“多谢母亲。”秦羡鱼洗完手坐过去,是一份烤的香喷喷的猪排,她拿着筷子,旁切旁道,“母亲,您帮我联络一下游船吧,我一会便先走了。”

“一会便走”母亲惊讶地瞧着她,“可今日才是盛事第一日。”

明日开始,秦白芷她们还安排了一系列的各种活动。

“嗯。”秦羡鱼笑笑,“我已经留下来拍过照片了,能籍此应付媒体,今夜的晚宴也是仅仅针对亲朋好友,我在不在的话,完全无所谓。”

“不过”

“您还是帮我联系吧,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打算早点走。”秦羡鱼说道,她不希望再杵在这个城上了。

“那好吧。”

母亲点首。

秦羡鱼吃着一排,放在身旁的座机不停在震动。

“您座机在响。”母亲说道。

秦羡鱼只好放下筷子去拿座机,指尖一滑,好吧,又是林愿发来的讯息,有好几条,全是她没读过的

死女孩,居然不回我信息。

您究竟住在哪间房

您再不回,我便派人一间接一间去查了

这男孩真是无聊。

秦羡鱼都找不到契合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他莫不是太闲了,为什么一个劲地给她发讯息。

她索性将座机关机,接着吃起猪排,催促母亲联系完游船,便去参和晚宴。

时刻渐晚。

窗旁,深邃的夜色,在迷雾中,居然别有一番景致。

秦羡鱼只是简单收拾了下拎包,便出了门,踩着云溪城里的小黄车,一路踏着皎洁的月色朝江旁而去。

远远的就响起一阵乐声,是大酒楼的大方位。

大酒楼的整幢摩天大楼亮出“此生不渝”的烛光字样,格外深情,那儿正喧闹地为一对新婚夫妻祝福。

秦羡鱼远远地望了一眸,便骑车离去。

江旁停着几十艘游船,大小不一,密密麻麻地全都停在岸旁,烛光宛如给夜晚的江滩,系上了一条钻石串联起来的项链,格外美仑美奂。

“45号。”

秦羡鱼把小黄车放到身旁,拎着包四处张望。

母亲说给她联络的游船是45号,坐游船便可以离去了。45号,是哪一艘呢

秦羡鱼一艘艘望过来,骤然瞥到一艘游船上印着“妃子号45”的字样,她心下一喜,拔开腿便朝前而去。

“我的游船在这儿,朝哪走呢”

一个凉飕飕的话语顺着风朝她徐徐飘来。

“”

秦羡鱼身躯顷刻间一僵,徐徐转过脸。

只见在身后不远处,一部蓝金色泽的博洛尼敞篷跑车停在那儿,林愿坐在驾驶座上,单手正扶着方位盘,恤在夜色下居然白得刺眸,一双俊眼直勾勾望着她,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样子。

“林、林公子”

秦羡鱼困难地朝他勉强扯出一抹笑魇。

这男孩是不是太神出鬼没了。

这下子,自己是绝对走不掉了。

“结巴什么啊怕不是心虚啊”林愿凝望着她,目光格外锐利,瞧穿一切似的,话语冷飕飕的。

“如何会,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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