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道道歧视性闷笑陆续传出,柳如修更是毫不避讳的笑道:“就这胆量焉能为一国太后?也不知道先皇后是怎么想的。”
这话倒是让娄千乙呆愣了两秒,所有被商晏煜眼神吓退的斗志瞬间复活。
眉头一皱,捡起地上的头冠缓缓站起,那男人果然还在眯着眼看她。
心想再牛批也不过一个比她大了一岁的男人而已,没必要吓成这样。
刻意忽略掉商晏煜阴恻恻的嘴脸,摆出副不小心跌落的样子。
冷冷垂眸,将头冠随意丢在桌面,并举起血红大印和黄色卷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
想必也无需哀家多言,先帝有旨,若皇后不幸早逝,
便立哀家为皇后,如今皇儿登上大宝,
哀家便是这大曜国的太后,尔等可有意议?”
呼,可怜她一个没文凭的半吊子大学生,还特么是夜校,咬文嚼字那套真心吃力!
也幸好手底下出了几个研究生,天天逼着她学这学那。
后来生意做大了,她自然甘心追求学问,没听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吗?
两位首脑和圣女没发话,大伙都乖乖装聋作哑。
白中天见百里邺要跪下便赶紧拉住,并摇头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百里邺蹙眉,似是明白了白中天的用意,干脆也不作声,的确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激化矛盾。
“有趣儿!”柏司衍见女人几次将视线从自己这边扫过,却从不稍作停留。
若非记忆深刻,他都要怀疑那夜之事不过黄粱一梦。
但有趣归有趣,却无法接受眼前事实,如果今后伴皇帝左右的是她……
不由回想起当夜种种,不屈、桀骜、坚韧,这种女人怕是不好掌控。
想着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眼看就要引起大曜国内讧。
绝不能让它再有翻身的机会,因此那抹本来对女人的兴味也消失殆尽。
安静,针落可闻,娄千乙感觉自己就像个白痴,整个朝堂就跟儿戏一样。
与所听所闻的朝廷大相径庭,哪有人是坐着上朝的?
前排一帮青年,个个轻佻孤傲,倒是最后面那帮老人还像个样子。
毕竟是跟过先帝的人,透过他们,终于和门口那位名义上的‘庶妹’四目相对。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说的就是她这类姿容吧?
端庄典雅,高高在上,又背着光,颇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味。
在所有人眼里,这气质才称得上万万人之上,而非似自己披头散发。
凤青月立即盈盈一笑,微屈膝盖行了个礼,后独自上前。
一颦一笑,生姿莲步都无可挑剔的大方出众,待站定柏司衍与商晏煜正中才冲娄千乙欠身道:“姐姐!”
得,娄千乙心里对她所有的好感荡然无存,人都被她给整死了,居然还腆着脸跟她行礼。
笑得更是温婉和善,心机不可谓不深沉,此生最讨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了。
她若上来当面跟她较量,她还会让她几招,不耐烦地摆摆手背:“别,我可不敢当!”
“呸,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就是,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看来以前凤家的传言都是真的。”
“果然是个毒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什么资格和圣女相提并论?”
“就算宸太妃不是圣女,论姿色与才情,也是天壤之别!”
听着耳边议论声,凤青月不动声色地垂眸,眼中得逞惬意无人可见。
等仰头时,又是一副百般忍让的大度模样:“姐姐还是这般厌弃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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