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睡觉就睡觉呗,靖王府的软塌那么大,而且他又会轻功,回去嗖一下就行了。跟自己说干什么?

等一下!

靖王为什么今晚要跑到她这里?

显然,自己是临时起意训的下人,所以靖王定然不会专门为了解惑而等在这里。

难道他过来就是为了睡觉?

“把自己洗干净,过来伺候。”梁穆炎不再理会月九儿,直接坐到了她那张小小的软塌上。

月九儿顿时睁大了双眼,整个人震撼到了极点。

他说他要睡觉,他的意思不仅是他要睡在她这里,而且还要她把自己洗干净过去伺候,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按理说自己的分析不会有错啊,这靖王,根本就是个外表浪荡,内心洁癖得要死的男人。

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随便跑到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房间里,要人家伺候?

可靖王的威压真的好可怕,难不成是因为久经沙场没有碰过女儿香,昨晚抱了之后就念念不忘?

月九儿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坐在软塌上的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明显闪过不耐烦时,月九儿才蓦然回神,努力挤出一脸笑意,柔声道:“我……我这就去把自己洗干净,过来伺候王爷就寝。”

她敢问为什么吗?敢说不吗?这个男人只要一个眼神,她就有一种要死了的感觉。

看到梁穆炎眼里一闪而逝的满意,月九儿舒了一口气,走到浴桶旁。浴汤已经有些凉了,但在这种天气里还能勉强洗一下。

正准备脱衣服进去,想了想,又觉得有那么点不妥。

这房内还呆着一个男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对自己升起了什么歹念?

但很快月九儿又把自己这个想法给推翻了,靖王爷要是真的对她有什么歹念,昨天夜里,前天夜里,甚至刚才,自己随时都可以被他吃干抹净,清白哪里还能保留到现在?

这么一想,顿时就安心了许多,迅速脱了衣服爬进浴桶,三下五除二便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出来的时候,梁穆炎已经自行解开了外袍,正在解中衣。

看着梁穆炎认真的在脱着衣服,她是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倒是梁穆炎,在看到月九儿出浴后,便道:“你还不去拿伤药?”

“伤药?”

月九儿短暂懵逼后忽然想到,原来,靖王说的是他受伤的事儿。

晕死!

人家说的是什么,自己想的又是什么?

幸好之前没有什么表示,要不然月九儿真想挖个坑直接钻进去。

不过也怪梁穆炎自己,你说哪个做了开腔手术的病人,十二个小时就能没事儿人一样出现在这里?

哦不!

如果算上今天上午在勤政殿的事儿,那才三四个小时吧?

这还是人吗?

不过,有了之前惹靖王不耐烦的经历,此刻虽然想的多,但月九儿不敢迟疑,赶紧跑到大衣柜前,打开柜子,装作拿药的样子。

衣柜里自然是不会有药物的。

不过衣柜可以挡住梁穆炎的视线,让月九儿可以坦然的从系统里拿出简易医疗箱,把纱布、消毒药水、剪刀这些东西放进去。

当重新回到软塌前的时候,只见梁穆炎已经脱掉了上衣,胸前,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深吸一口气,月九儿将药箱放在床边,拿出一把剪刀,准备剪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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