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昂平了思绪，这才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四哥会那般说，明明这是他与楚姑娘第一次相见。
想到先前瞧见的婀娜，还有那张落水后，娇媚又让怜惜的容颜，他忍不住开口：“四哥，我瞧着楚姑娘不像你口中说的那般不堪。”
被唤做四哥的男子，听得这话皱了皱眉：“你母亲要收她为义女，往后她便是你的义妹。”
陆羽昂闻言大窘，他从这话里听出了别的意味，连忙解释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能连作五首莲诗，而且每首皆是佳作的人，应该不会是四哥说的那般罢了。”
听得这话，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若知道她做过些什么，便不会这般认为了。”
陆羽昂这才后知后觉：“四哥认识楚姑娘。”
“不认识。”
男子答得很快，然而就是因为回答的太快，让陆羽昂心头有了答案：“四哥果然认识她。只是不知，楚姑娘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四哥对她如此特别。”
特别到，一个本沉稳内敛的人，情绪竟有些外泄。
他有了几分兴味，正要追问，却见男子起了身，丢下两个字：“走了。”
齐恒悄无声息的出了陆府，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想起在楼上瞧见的那一幕。
男子眉目含春，女子娇媚带羞，一问一答早已越过了男女大防之界。
他闭了闭眼，从袖中取出那张泛黄的纸打开，蝇头小篆跃然纸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看着那不知瞧过多少遍的诗，齐恒俊眸突然冷若寒冰，古井无波的俊颜之上，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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