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偷偷塞给孟秋盈一包小纸巾,轻声说:“快擦干眼泪,让人笑话。”

“要你管。”嘴里是这样说,手上还是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

“老板娘,激动的流猫尿了。”冯玉玲一直留意着李贵。看到李贵的小动作,心里吃醋,于是故意刺激一下孟秋盈。

“我这迎风流泪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孟秋盈不去杂志社当编委大可惜了。

“信你个大头鬼,两个眼珠子象小灯泡一样,看见男人就发亮,还迎风流泪。”冯玉玲不屑地撇撇嘴。

“走吧,别瞎扯了。再扯我就给你拉清单了。”孟秋盈看见李贵在组织人马上车。于是主动地带上肖凡虎和曾牛牯。

陆陆续续到了酒店的包厢,李贵让张富点菜。自己则拉着曾牛牯去了大堂。

“牛牯哥,有没有秀莲的消息?我打她电话,她老是不接。发微信也不回。”李贵给曾牛牯点上一支烟。

“我们打电话她也不回,只是发微信。除非她自己主动打过来。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曾牛牯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亲妹妹了。

李贵的心理非常的难受,这种事情又不能跟曾牛牯说,只能自己憋着。

随后曾牛牯和李贵谈到了种香榧和农作物的事情。他说其实江下村的条件比自己的空壳村条件还要好。

好就好在,坡地多,留守妇男多。所谓留守妇男是年龄在五十岁左右,没有什么文化。出去除了工地也找不到什么好活。

不象同龄妇女,可以去做家政和进一此服装厂之类的企业,活好找。于是家里一合计,男的在家看孙子种地,女的出去打工。

李贵一听来精神了,这就不用买交通工具接送农民工。而且让留守妇男在家也能挣到钱,这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举一反三,如果将来能把人造大理石厂也设到村里。这样工作的机会多了,那么回流工作的妇女也多了。

省得一些妇女打工,打着打着就跟别的野男人跑了,造成的后果是孩子没妈,男人没老婆,人间悲情莫过于此。

爷爷说过,济世方为真善人。行善方能积阴德,有阴德才能有福报。李贵一直认为自己福份太薄以至有今生孤独之命。

现在李贵只想拼命地积阴德,弥补往世之过,以修今生还能与父母重逢。所以听说有这样的机会,当即就跟曾牛牯说,过完节他就去江下村看一看。

正在这时,一个梳着短发的姑娘拿着宣传海报过来,说,有空看看,上好的白酒,送礼佳品。

怎么那么眼熟?李贵眼盯盯地看着她。

“李贵哥,是你呀,那么巧。我是舒雅。”舒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李贵。

“舒雅,你怎么剪成了短发,你的飘飘长发呢?”李贵这时也认出了变的更别精神干练的舒雅。

“洗心革面告别过去,所以从着装外形改变开始。”舒雅俏皮地说道。

李贵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舒雅坐下。

“你看见秀莲了吗?这位是秀莲的哥哥曾牛牯。”李贵介绍着。

“她和我分开了。”舒雅看着李贵,不好再说下去。

李贵秒懂。

人生,有的人错了一次知道马上回头。有的人却一错再错。虽然是好朋友,但命运就此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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