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诗只笑着道:“我买了些我和敛敛的生活必需品,路不好走,只好麻烦梁老板送一趟。”

待三轮车载着江成诗江敛母子俩走过去,这些村民们又凑在一起说起闲话来。

“成诗哪里有钱买那么一大车东西啊?又是米又是肉的,还把敛敛打扮的跟个城里孩子似的,这不对劲。”

“就是,谁不知道成诗家里是彭梅当家啊,彭梅那个女人嗜钱如命,哪会给钱给成诗母子俩花?”

“不过最近成诗和彭梅闹翻了,据说成诗还拿刀砍了彭梅女儿的屁股。”

“这事你就说错了,彭梅女儿的屁股可不是成诗砍的,是她自己一屁股坐到碎碗片上割伤的。”

“都闹翻了,彭梅更不可能给钱给成诗了,那成诗到底哪来的钱?”

“成诗不会又和哪个男人好上了吧?”

“嘘,小点声。”

“有什么好小点声的?她敢做还怕我们说啊?她要行的正,敛敛是打哪里来的?”

“这长得漂亮就是好,男人都上赶着给她钱花。”

“好什么好?又没哪个男的愿意正儿八经的娶她。”

“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要跟成诗学,小心嫁不出去还带个拖油瓶。”

……

被当成反面教材肆意批评谩骂的江成诗此时已经到了自家的院子前,院子里,江闻闻正在玩皮球,他故意将球往鸡和鸭身上踢,惹得鸡和鸭到处乱飞乱跑,鸡毛鸭毛落了一地。

看到江成诗和江敛,江闻闻顾不得玩皮球了,忙往旧的青砖瓦房里跑去。

不一会儿,胡海云就从屋里出来了,她依旧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已经白了大半的头发似乎抹了头油,梳的油光发亮,纹丝不乱。

一看到那一三轮车的东西,胡海云那原本耷拉着的眼角立马往上一提,双眼里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嘴里斥道:“不要脸的孽障,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弄来的?”

江成诗从三轮车上下来,正准备搬东西,闻言,反问道:“和你有关系吗?”

胡海云气的嘴唇直哆嗦,“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简直反了天了,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成诗不客气的打断,“要不要我再去请村长过来一趟?”

一听这话,胡海云立马没声了,江成诗不再看她一眼,和卖米的店家一起,将三轮车上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她和江敛住的土屋里,就连江敛也没闲着,帮着搬他能搬得动的小东西,比如瓢、盆等。

卖米的店家刚才还觉得江成诗对长辈说话的语气不好,不尊重长辈,但碍于他是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什么,直到看到江成诗母子俩住的土屋,再一对比那两个青砖瓦房,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许是出于同情,原本说好的五毛钱的车费他只要了四毛钱。

向卖米的店家道了谢,目送卖米的店家离开之后,江成诗开始忙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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