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公子教得好。”
笑起来,眸子晶莹透亮,让温染看得愣神了片刻,再回过神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哼着小调跑远了去。
秉承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第二天天还没亮,苏言就起了个大早,和温染赶到矿里的时候,来的人比昨天少了一半不止。
果然爱偷奸耍滑这是人的本性,和哪个年代没关系。
谁说古代人就非得是人人纯良的,那还哪来那么多评书里的恶霸抢亲,寡妇跳河的戏码。
把交上来的诉状扫了一眼,翻来覆去就是一个字——钱。
草草算了一下,光这么几张纸,就得要去温家几千两银子,虽然对于温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有句老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只要揽了这档子事,日后这矿里的工人再闹出点事,还是得闹到温家头上。
这个例,不能开。
但要是就放任不管,那些赌徒肯定四处散播谣言,说温家怎么仗势欺人,怎么不顾工人死活。
现代的网民,三两句就能被煽动得开始人肉暴力,更别说这种在你家门口大肆宣扬的,那铁定对温家的声誉是致命的打击。
思来想去,苏言又跑去找了矿里的工头,问了几句心里就有谱了,又跑回去找了温染。
一来二去就到了午饭的时辰,两人就回了街上找了家酒楼,打算边吃边说。
还没说上几句,就听到后头一大汉,扯着嗓子就开始慷慨激昂地喊,“这温家简直不是个东西!”
苏言来了兴致,温家在汴梁这地儿可是出了名的大户人家,除了纳兰家,没有别家比得上,连官府都得让三分。
果然,那大汉这么一喊,同桌的其他两人立马神色慌张让他赶紧小声点儿。
谁知道那大汉非但不小声,还越说越来劲,整个大堂都成了他的“听众”。
“就你们怕这些奸商,老子才不怕!他温家丧尽天良,老子恨不得把温家的人千刀万剐!”
那大汉正说得激动,眼角一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娇俏的女娃娃坐到了他们这桌,立马就瞪了过去。
“滚滚滚!哪儿来的小姑娘。”
“我听大哥方才说,对这温家很不满啊?”
“你谁啊?”
把这女娃娃从头打量到脚,穿的倒朴素,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但也绝对不是穷人家。
省得那大汉猜了,苏言直接明说了,“我是温府的小丫鬟,正好听到你在这儿说,想来打听打听,这位大哥,对我们温府,哪儿不满啊?”
那大汉方才还怒气冲冲,好像温府的人站在他对面,他就冲过去把人撕碎一样,现在人真到了跟前,反倒气势一下就弱了。
谁犯得着和温家过不去啊,又不是真有什么血海深仇。
俗话说了,咬人的狗不吠,这叫得越大声的,越不可能真动手,所以苏言才敢一个人溜过来。
“没事儿,今日我不当差,就自己在外头瞎逛,你同我说说,温家怎么你了?”
打听完消息,苏言就跑回了先前的桌子,正好拐了个角,那大汉看不见温染,不然非得撒丫子逃走。
“问出什么了?”
见苏言眼里有笑,看来问出的东西还挺对她胃口。
“这人竟然也是个生意人,就这脑子。”
真不是苏言人生攻击,而是她听完了那大汉说的,实在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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