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没演成,也得谢幕,所以苏言和温染又来一出“擒拿偷盗玉料团伙”的戏码,找了一伙人演偷盗团伙,再让官府配合着抓捕,这才“名正言顺”把之前“丢”的玉料再放回仓库里头。

但这事,苏言瞒着没和莫羽、黄觉提起,毕竟这演砸的戏码再拉着人家看,这不是往自己脸上扇巴掌么。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可不是轻易能够扫除的,所以苏言派了几个人,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就让他们去盯着纳兰璟,看紧了他都同什么人碰面,又去了哪些地方。

一脸盯了好几天,还真被苏言盯出了什么来。

纳兰家是做木料生意,同温家一样,对接的都是高端客户,俗称——有钱人,自然解除到也是大商铺,可接连几天,纳兰璟都往一些中小铺子跑。

苏言可不以为纳兰家是打算同她一样,发展子品牌,也来个次品卖给低端客户。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但是纳兰璟那人,心思缜密又善于掩饰,没查清之前,还是要按兵不动,打蛇得打七寸,不能刚冒头就一铲子下去。

因此,苏言只是继续派人盯着,在纳兰璟没动作前,她也先全当不知道。

眼下更紧迫的是解决“好汉帮”那些妇孺的事情。

丈夫一跑,一家老小全压在这几个妇女身上,要是温家不管,必然没什么好结果。

但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光给银子,会给出问题来的。

因此苏言向温染要了一块地,给这些妇女种菜用,但苏言可不是要当个慈善家,就为了扶持这些妇女。

而是从一个企业长久稳定发展出发,她那天同矿里的工人聊了几句,发现工人们的后勤保障还是很不达标的。

首先饭吃得不好,午饭是包给了外头的人,整天就汤汤水水的,下午没干几个时辰就肚子里直打鼓。

再来就是家里的事,矿里的工人大多是较远的村子过来干活的,只能四五天回家看一眼,赶上忙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看不上一眼。

这也是工人老是会换的原因,毕竟谁不想找个事少钱多离家近的,但天上不会掉馅饼,就只能取舍了。

因此苏言考量了这玉矿,又找了专门测量的师父打听了,这矿起码在温染手里都还有的开采,这工人的问题就得趁早解决。

正好赶上了这次“好汉帮”的问题,苏言索性当了回菜地开发商,制定了详细的菜地规划。

温家盘下了这个玉矿,方圆数十里的地都是温家的,可这玉矿并没有那么大,其余地都是荒山。

但能出玉的地方,必然是好山好水,土质肥沃,也是种地的宝地。

这些妇女直接能在这附近山头种菜,工人们的伙食就直接包给了这些妇女,直接算工钱,一来二去,既能够解决了自己一家老小的吃饭问题,还能解决了工人们伙食的问题。

但自然不能靠“好汉帮”那五个妇女撑起来一整个工地的伙食,因此苏言让工头去统计了谁家媳妇闲赋在家,想来这儿种菜干活的。

不过两三天,就来了数十个妇女,苏言选了个机灵的,让她帮着管地,每年温家只收一点租金,至于种什么,拿出去卖了多少钱,全让妇女们自己定夺。

这么一来二去,来山头上种菜的妇女便更多了,原本看着温家生意不如以往,打算去别处找活做的工人,也都打消了那个念头。

苏言倒没想到,自己大学时期最为痛恨的马哲课,在这会儿倒完全派上了用场。

这些菜地,她实行的就是“共产制”,而且是“按劳分配”,让管事的妇女每天记了妇女们上工的时辰,等到时候一片地的收成出来了,就按上工的时辰来发。

但苏言知道,一权独大的后果必然是中央腐败,因此还找了三个妇女做监工,这三个妇女她还特意打听过了,找的全是这矿里头人缘差的工人老婆。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人缘差不外乎就是斤斤计较小心眼。

所以这几个妇女必然怕领头的记错了账,自家吃亏,别家占了便宜,找她们几个做监工,别说了中央腐败了,就是谁家多拿了一文银子都是奢想。

把工人后院的事儿解决了,就得解决下温家后院的事儿了。

那天她去了温家主铺,又找账房先生看了下这一个月的账目,发现比往年这时的订单少了接近四成。

这个亏空要是不想法子补上,下一个季度的运作可就都难了。

苏言是不明白,温染让她假扮凌青雪,这会儿事情败露,却又不作任何补救,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她只明白温家现在丢掉的银子,可就是日后她的银子。

以温染的见识和魄力,要想解决这难题,自然不难,但时间必定就长。

在商场,时间是什么?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因此,苏言从菜地开发商,转为了金牌销售,而且更是埋头苦想,硬是一夜之间想出了数十个可行的营销策略。

第二天兴致冲冲地拿着方案就去找了温染,打算大干一场。

结果还没等她找到温染,莫羽先跑过来找她了。

············

看着开在对门的优品铺子,苏言双手抱胸,横靠在门框上。

“今儿早上开的?”

“我今天起来开早市的时候,就发现对门这铺子换成了这个,赶紧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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