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说,若要人前富贵,必要人后受罪。

她寻思着,自己也没怎么碰富贵的好事啊,怎么背后还要受这么多罪呢?

好在她现在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而且这靠山有勇有谋,和这盟主摆事实讲道理。

最后也就一句话,这事没证据,不成立。

盟主本想是在郡主面前献殷勤,哪知道忘记了温染不是个善茬。

这事又事发突然,自己手确实没有能定罪的证据,因此想先将苏言扣下。

可温染又开口了,只说苏言既不是武林中人,又并未触犯任何我朝律例,没有扣押的理由。

要是温染是寻常人家,那也就罢了。

可温染不仅背后是一整个温家,而且还是郡主的如意郎君,盟主就是想驳温染的面子,也得先看看郡主的脸色。

因此说到最后,非但没讨好了郡主,反倒让温染把人给带走了。

回去的路,郡主看苏言的眼神,那叫一个关怀备至,左口一个受累了,右口一个没哪儿受伤吧?

这嘘寒问暖的架势,都快赶苏言亲娘了。

忍着一身恶寒,苏言总算挨到了客栈,一回去就找纳兰璟,结果翻了半天,人没在。

“纳兰璟呢?”

那种情况下,纳兰璟应该逃走了才是,怎么这会儿还没回来?

“他不是和你在一块么?”

苏言解释了这其中种种,尤其是那杀手,她总觉得这么多人都奔着她来要青冥河图绝不是偶然。

瞧温染的脸色就不对了,这事果然有蹊跷。

但是碍着一旁郡主在,苏言没敢把话说得太明白,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让温染赶紧准备好说辞,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等到温染的解释,苏言先等回了纳兰璟。

本来一翩翩公子的模样,回来的时候就像个落汤鸡似的,身的衣服没一处好的,而且整个人就同变了个人似的,看着温染的眼神格外冰冷。

这一看就是找到了什么。

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了温染两眼,就闷声进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哐当”一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情不好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月眉梢,郡主却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地在温染旁边晃荡,就是不给苏言插句话的功夫。

说得全都是小女孩家家的话,什么哪家的糕点好吃,哪家的衣服好看,全是温染平日里听不到更不想听的事情,她都瞧见温染翻了个白眼。

本来苏言还挺着急的,想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瞧见温染一副被折磨得不轻,却还得硬压着脾气受着的样子,心里倒觉得好笑。

谁说男子不为五斗米折腰,你看这铁骨铮铮的男子,不就为了皇家威仪低头了么。

苏言的笑毫不掩饰,温染都不用抬头就看见了,警告地瞥了一眼,让她好歹收敛些。

“苏言妹妹,你这回去凌府,查到什么了么?”

不是说朝廷和江湖互不干涉么?

怎么郡主还知道凌府呢?

“没什么,瞧见两颗头颅。”

她是不知道阵法是什么东西,反正那屋子诡异得很,要是给郡主详细讲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判个恐吓的罪名。

“天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都不怕呀?”

老子说自己不怕了?

“小时候见得多,有时候还拿头骨踢着玩呢。”

“天啊!你小时候在哪儿长大的,怎么这么粗鲁。”

在蛮荒长大的,不仅踢头骨玩儿,还茹毛饮血呢。

“对了,我小时候那地,旁边好像有一个地方总是堆尸体,叫什么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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