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将军,把奸细算成三十人吧。”

“吴长峰!你凭什么说我是奸细!”

陈绩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史泰隆下脚没轻没重,他一时间浑身无力。

但他还是相信,张监军不敢背叛他,或者说背叛他们共同的主人。

“不光要给你扣上奸细的帽子,下官还要给你扣上刺杀主帅的帽子呢。”

说到这,吴长峰的话变得阴冷起来。

通敌而已,只要及时抓起来斩首示众就行,小事尔。

刺杀大帅?

刺杀被他尊为师长的大帅,这种事情,那可就碰了吴长峰的逆鳞,是天地间最一等的事。

大帅是徵国唯一的救星,杀大帅,那就是在杀徵国!

人既然都齐了,吴长峰也就懒得再玩弄对方。

一叠厚厚的供状被他扔在了陈绩的脚下。

上面每一个签字画押的供词都把近一年,甚至更早之前的罪证供出。

供状相互关联,相互印证,几乎没有作假的可能。

“这是张监军特别给下官的供词,陈绩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错误,自己主动加进去吧。”

“张浩!你疯了,这供状怎么回事。”

陈绩不可置信的望着对方,这人真的背叛了主人!

“你才疯了,居然要杀我……”

张浩看着陈绩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猛的指向吴长峰破口大骂起来。

“你算计我?”

吴长峰挺拔的身躯没有任何动摇。

“只是你有罪罢了。”

他摆摆手,转头对着大帅说道。

“陈绩,张浩,通敌,刺杀主帅之罪,证据确凿,学生幸不辱帅命。”

营帐显得有些诡寂,但很快就被将军们口中的“大帅威武”给填满。

谁都想不到,吴长峰还真抓住了陈绩的罪证,甚至还扯出了监军。

没人知道吴长峰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只知道坐首的那位年轻人,才是这一切的主导。

宇文霸默然,他是真的老了,能利用一次刺杀,便把连他都蒙在鼓里的罪恶连根拔起。

如此手段,如此心机,当真可怕,宇文家没有人是此子的对手啊。

想到这里,宇文霸看了儿子一眼,上前一步对着李从心郑重的拜了下去。

“陈绩,张浩罪不可恕,万死不足以清其罪,依大徵律,五品以上官员处置,应交由大理寺、刑部共同监审,待罪名成立后,再禀报陛下定夺。

然军中有如此之多的通敌军官,老将也难辞其咎,请大帅将老将一并拿下,押去洛京吧。”

“老将军……”

“父亲……”

众位将军纷纷不忍,可又想不到如何解局,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大帅,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真心尊敬着这位老人。

李从心就像被架在火架子上烧烤。

抓个内奸嘛,要不要把这种麻烦事推到他头上啊。

宇文霸他敢动么,别看自己现在风光,那一定都是老人家让着自己。

而且军队指挥这种事,自己装模作样或许还能应付,但若真是由他给军队下命令,估计很快就会成为徵国的千古罪人吧。

就在李从心纠结之时,营帐外冲进来一个传令兵。

对方麻溜避开了交错而立的将军们,往大帅面前一跪。

众将身边过,片甲不沾身。

老传令兵了。

“报,旻军开始突围了,四面城墙都是用绳索往下滑的旻军,北门守军也遭到敌人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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