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周以后,薛邈才再去陈清浅中医诊所。上次看过两个便秘病人薛邈没有赶上复诊,陈清浅告诉她均有改善。薛邈感到说不出的舒坦痛快,就好像与疾病斗争中终于有了趁手的好武器,用起来得心应手。对中医越来越有信心。

只是,上次跟师后,陈清浅一番话,她想了很多却一直没敢多问,隐约觉得陈清浅要做出什么决定。

两人看了一会病,没想到李敏娇带着“但头汗出”的病人来复诊。薛邈立马来了精神,第二次复诊她不在,她满怀期待等着病人叙述病情,但是很遗憾,病人总共服药8付,除了感觉乏力改善,其他症状尤其头汗没有任何变化。

陈清浅陷入沉思,没有顾上跟薛邈交流,来回翻着两次处方以及病人之前看病的处方。良久,就像做出很大决定才缓缓对病人道:“这个病我确实没看清病因是什么,我给你们介绍个地方,你们去看看,这是我能想到的中医水平不错的地方,我想应该能解决你的问题。”

说完,陈清浅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了一个地址,然后又写了一个诊所名字“瑞和堂”,最后留下自己的名字,多余话没写。

薛邈感到意外,难道还有比陈伯伯更好的中医?

李敏娇和病人也是感到意外,都说同行冤家,很少有大夫会承认自己水平不好抬高别人。可是看到陈清浅一脸诚恳,两人略显不好意思还是再三对陈清浅感谢。

李敏娇特意跟薛邈道别后才离开。薛邈看着陈清浅还是未从病人病历中缓出来,情绪有些低落琢磨什么,就找话跟他说话,“陈伯伯…这个瑞和堂我怎么好像哪里听过。”

“能听过很正常,瑞和堂在咱们省的中医界也算小有名气。”

“小有名气…比你还有名气?”

陈清浅一听这话笑了,“我不算有名气,你太高看陈伯伯了。”停了一会,欲言又止。

“陈伯伯我看你刚才介绍病人只是写了个名字,感觉跟他们还是很熟的。”薛邈追着问。

“嗯…也算也不算吧,反正看到我的名字还是会照顾病人的。我们之间…”陈清浅笑得勉强,“都是过去的事了。”

“陈伯伯…不知道有些话能不能多问。”

“什么话?”

“听我爸说,您祖上也是中医世家…您能说说我太师爷的事不?”

“太师爷?”陈清浅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呀,您怎么也是我师傅,所以您爷爷不就是我太师爷嘛。”

“我爷爷?”

薛邈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尴尬地笑了笑。

“看来你父亲也多少知道我们陈家的事”,陈清浅并不介意薛邈问得太多,“不过算下来,我知道的还不如这个瑞和堂的人知道的多。我们陈家祖上确实行医。不过后来我爷爷送我父亲德国学的西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留学回来没几年在那个特殊年代跟我同从德国留学回国的母亲双双上吊自杀。说来也是…哎,我天性随性,也没为祖上争光…”陈清浅眼圈一红,感慨万千。

“陈伯伯…您别这么说,您现在水平比我科罗主任不知道好多少倍,我跟着您学习也不知道多幸运,跟中大奖了…”

陈清浅被薛邈逗笑了,一边摇摇头一边拍着自己光头,“行了,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还记得我前两天说得话不?我呀,几斤几两别人不比,比我爷爷差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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