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黄纸和朱砂怎么卖?”

铺前,墨染竹指了指柳安手里提着的一捆黄纸和几包朱砂问道。

“这些的话……”掌柜的推了推算盘,抬头道:“一共是一百二十四文,您第一次来,算您一百二十文好了。”

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拿出几个铜板。“给。”墨染竹将它递给了这个掌柜的。

“咦?那不是墨家那小子吗?”宁牧刚好从某三品官员家回来,路遇杂货铺恰巧瞅见了正在结账的二人。

忽然,他眉头皱成一团,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这小子……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啊?

宁牧一双眼睛亮着微光,莫非是那个前辈收他为徒了?他心中暗自思量,到底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眼见二人付完账居然又进去了,‘好时机!’宁牧调头就走,在巷子里绕了圈又转回原地,面不改色的直径走入铺中。

“哟!这不是墨贤侄嘛!”宁牧故作惊讶,随后满脸笑意的问道:“今儿是来买什么东西的?”

墨染竹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关注,指了指柳安手里提着的东西:“买了些黄纸和朱砂,发现还缺一个笛子。”

‘黄纸和朱砂?莫非是画符!嘶~’

宁牧倒吸一口凉气,虽然黄纸和朱砂不值钱,但如今肯下功夫去练习画符的修士除了那些大家族专门培养,野生符师几乎绝种!

一来低阶修士只能画些低阶符咒,其作用相当鸡肋;二来高阶符咒没个金丹修为支撑和上万张画符的经验又根本不可能画得出来。

一两张黄纸或许不值钱,但上万张呢?就算你画的起,但金丹的修为呢?道心不满者止步筑基。

这一来二去的,搞得当今符师这个职位有些青黄不接。

而当今高阶符师在修真界无一不是赫赫有名,既会画符又会使笛的前辈据他所知也就东海明玉岛岛主慕容旭航和合体境散修姜沐依二人而已。

明玉岛岛主自然是不可能跑到京城来收徒的了,那真相只有一个!

‘被合体境大能收作徒弟了吗?不愧是道体!’宁牧心情复杂的看着墨染竹。

墨染竹被他盯的有些头皮发麻,莫非这人……有断袖之癖?嘶~细思极恐!

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墨染竹也没心思再选下去了,便拿了根看着比较顺眼的笛子。

“请问……宁先生,您还有事吗?”

“没了。”回过神,宁牧侧开身子供二人通过。

结了账,墨染竹便乘着车一路回了府。

。。。

回到后院,浅咕子便从识海中飞出,化作实体离地三寸的飘着。

将符纸摊在桌上,磨好朱砂,墨染竹道:“接下来如何?”

浅咕子摊开手,一股吸力自掌间像周围扩散。一只毛笔被他吸了过来,牢牢地握在手中。

“你且看好。”

掠起袖子,浅咕子提着笔蘸了蘸混着水磨好的朱砂。

笔尖轻触黄纸,行如流水,落笔如云烟。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若蛟龙飞天流转腾挪。

片刻间,一张符咒便算是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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