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被他这眼神盯得有点心里发毛,正此时,罗子蕴已算好了时机,冲上前去甩出一鞭,劫匪大惊,忙躲了开,纪沛川则没有动,只冷冷盯着劫匪手里的香囊。

罗子蕴见纪沛川没有躲,便旋身收回了鞭子。伸出左手将纪沛川从刀口捞了一把,右手出鞭恨恨打掉了大刀,一脚将劫匪踹下了马。

整个过程可谓快狠准,劫匪被踹下了马才发觉自己已经失了势。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罗子蕴便一脚踩住他的右手,捡了他的刀往地上“咚!”地一插,尘土四起,刀锋处正对着他的脖子,罗子蕴为防止他乱动,将大刀往下斜着压了压,大声道:“都别动!人质在此!”

纪沛川微微颤抖着缓缓舒出一口气,手里的信号弹也被他重新塞回了里袖。

众劫匪大惊,不论大残的还是没伤的,都不敢上前,罗子蕴低下头,两手叠放在刀柄上,额头搁在两手上。刀是歪斜的,这个动作叫劫匪慌得直冒汗,罗子蕴道:“大叔,你做劫匪不厚道啊,你说你劫就劫吧,那值钱的玩意叫你拿走了,还要抢人家的不值钱的,这没准就是人家一个信物一个念想,别瞧着人家看起来好说话就得寸进尺,香囊拿来!”

劫匪什么也没说不出来,双手颤抖着递上方才抢的东西。罗子蕴拿了香囊,往上一举,直起身回头道:“还你了,别太感动啊!”

纪沛川接过香囊,攥在手里,语气淡淡地:“多谢。”

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句及其客套的话,不过罗子蕴算是第一次听到他声音里的真情实感。罗子蕴道:“哎,这是你讲过的话里我听得最顺耳的俩字。”

罗子蕴拿了折扇和玉佩,又道:“镜贤,下边怎么处理啊,我也不知道是抓去报官呢,还是给他们全剁了丢尸。”

罗镜贤接着她想吓唬人这个劲儿,道:“也不必全剁了,反正都是山中无主的土匪,全数吊死挂在城门,百姓们看了才叫大快人心。”

“是吧?你觉得怎么样?”

罗子蕴低头,又以同一个姿势看着他,又将刀子向下压了压,劫匪方寸大乱:“不是!我不是没主的!”

“你这么说可就是叛主啊。”罗子蕴把头再低了低,“这样吧,你悄悄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我不告诉别人,我还把你们全放了,怎么样?”

劫匪顷刻两难,浑身颤抖,不知是说还是不说。罗子蕴则嘴角上扬着,眼神往上瞟了两下,意在问那三兄弟,劫匪还纠结着,罗子蕴便又压了压刀子,劫匪吃痛,慌乱地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罗子蕴笑了笑,这跟她心里想的一样。她松了手,正对着不远处的李元杰,朗声道:“李公子,他说是你啊。”

李元杰瞬间脸涨的通红:“胡说八道!我买的布,我劫它干嘛!这人胡言乱语,当杀!”

说着他上去一刀就将劫匪给砍了。动作快得根本来不及阻止。这倒有些意料之外了。罗子蕴退了一步,没眼看地上这个死人,觉得有些恶心,想了想便又退了两步,迷茫地望了望罗镜贤。

“李公子,你这不是杀人吗。”纪沛川忽然开了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李公子是不是过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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