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祖清又不可能去骂唐宛如,这一切怒火自然就发泄到严玉棋身上了:“你们到底要闹什么闹?还嫌严家不够丢人啊?请柬都发出去了,又延期,你以为结婚是儿戏吗?!!”
“爸,不是这样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告诉你,你们要么就按期结婚,要么这婚就别结了!我严家丢不起这个人!”
“就是因为不想丢人才想要延期啊!”严玉棋能闹着离婚就不是个脾气好的,被严祖清骂了几句也上火了,噌一下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现在锦绣坊生意有多好?你知不知道本来全金陵都在比较这两件事?如今锦绣坊的生意那么好,如果我们还是立刻就跟着办婚礼,爸你觉得我们能盖过那边的风头吗?到时候大家会怎么说?大家只会说我们活该!那时候才会是真正的笑话!”
他说完狠狠踢开了板凳,木制板凳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严祖清惊愣的思绪因为这一声巨响又回转了过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在对我发火吗?你还有脸对我发火!造成这一切的是谁?”
他举起拐杖指着严玉棋,狠狠在他肩膀上打了几下:“是谁一回来就闹离婚,休妻就休妻,悄悄送人回去也就算了,非要登报离婚!都是你,都是你!让你妈也这样,那个疯女人!我真是倒霉,怎么会遇上你们这对母子!你怎么还敢跟我发火?到底都是谁的错?!!”
严玉棋被打得后退几步,几乎自暴自弃地道:“是,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行了吧?所以我才说婚礼延期啊!”
他说完就直接转身出去了,把严祖清气得在地上狠狠杵着拐杖击打:“逆子!逆子!反了天了!都反了天了!”
江岑自是不知道严家这边的好戏,她如今正面对着严玉楼。
应付性格固执的少年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来自从当初母子俩说好,严玉楼不掺和严玉棋和严家的事情,他也基本不管外界的风风雨雨,一心专注求学,毕竟他的目标可是燕京大学,自然是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专注于学习和时事,关于家庭和他个人的那些流言蜚语风言风语他几乎都是充耳不闻。
而这次,也实在是锦绣坊和戚柏慧联手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严玉楼就是努力想要忽略,也总有到他耳边说那些话的人。
如果这些都是能够忽略的事情,那么,那些人求找锦绣坊无门,转而开始曲线救国道路想从严玉楼这里走捷径就实在是无法忽视的事情了锦绣坊如今的火爆情况,简直可以说是一衣难求。
不是饥饿营销,而是单纯因为除去江岑,正儿八经的设计师就只有卢美珍和玳碧两人,黄秀勉强算一个,但她没有设计和创造天赋,做的都是一些打下手缝缝补补的事情,这可用的人手自然就更少了。
这导致的情况就是很多人都要排队等衣服,自然就有连队都排不上的想要走别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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