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厄尘松开眉头,“我等还要巡查,师弟还请自便。只是近日山中不宁,还是不要孤身一人为好。”

林焱点头称是,抱拳施礼,“那我便先行一步。”

赵厄尘点零头,双手负于身后,“去吧。”

罢,便不再去管林焱,带着另外两人,朝另一侧走去。

林焱继续前行,却听到身后赵厄尘又发声响,“对了。”

林焱止步,“赵师兄,还有何事?”

赵厄尘看着林焱,眼中似有鄙夷,“下次遇到他人,可别谎称认识武痴花袍。把他俩当做借口,你也得先配得上。”

林焱眉头紧皱,右手按上千磨。

“怎么?”赵厄尘挑了挑眉。

气氛瞬时紧绷。

林焱按住剑柄,心中念头连转,最终还是松开手掌。

算了,正事要紧,没必要在此处,再起波澜。

林焱抱拳行礼,径直转身离去。

身后似乎还有对话,他也懒得去听。若是在龙兴时候,少不得一番拳脚,不过经过这么多事,又与刘策交流过后,他心中沉静不少。

若非辱及原则,他人要怎么,便让他去。事实会被话语掩盖,但绝不会消失无踪。

林焱赶到饭厅“食为”时,日轮已藏到山后,只留余光。

入得屋中,亭中已是客满,山师阴一人霸着一桌子,自酌自饮。

林焱走到他对面,安坐下来。

山师阴挪来酒杯,为他斟满,“看你样子,全无收获?”

这么明显?林焱哑然失笑,满饮一杯,“你呢?”

山师阴夹起一粒花生,纳入口中,“那夜白润喝醉,大失君子风范,你可记得?”

林焱一脸疑惑,他不知红袍儿为何提起此事,应声道:“自然记得,那可是与他平日模样,大相径庭。”

山师阴抿了口酒,微微一笑,“后续还有故事,他当晚还骚扰了一位黄裳姑娘,那姑娘可不缺护花使者,白润差点没被人揍,幸好吕烽在他身旁。”

林焱也是一乐,“竟然还有此事?”

山师阴又为林焱斟满,“有趣的还在后面。白润第二日醒来,听闻自己如此放荡形骸,当场去找黄裳姑娘提亲,什么要负责到底。你是不是呆子?”

林焱口中含酒,差点呛到,“那结果如何?”

山师阴挑了挑眉,“人家自然不会答应。白润那家伙,此刻还在屋里抄论语呢,要自罚己罪。”

林焱哈哈大笑,笑罢,才想起正事,“你今日就打听了这些流言?”

“你当我是那些酒囊饭袋?”山师阴放下木筷,勾起嘴角,“白润与我,他在黄裳姑娘腰上,见到了……”

“鱼形吊坠!”南柯姑娘拉开座椅,坐在林焱身侧。

南柯伸手,为自己倾上一杯香茗,碧绿茶水,余烟袅袅。

林焱盯着她白藕手腕,看了片刻,扭头望向山师阴,后者举杯凝思。

两人对视一眼,山师阴抿了口酒。

“南柯姑娘喜欢鱼形吊坠?”红袍儿歪着脑袋,食指绕着发丝,“我方才是想,那黄裳姑娘,腰上有颗痣。”

南柯姑娘微微皱眉。

山师阴勾起嘴角,“若是姑娘喜欢鱼形吊坠,不妨与这呆子直,他定然愿意买给你,可你惦记别人姑娘家的东西,就有些欠妥了。”

林焱心中叹气,他对山师阴的玩笑,也算渐渐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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