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门主!

大胥浮生!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胥先生微微额首,“宗门有难,我又怎会毫无感应。”

罢,他便挥起衣袖。

半空之中,方才明月当空,此刻乌云密布,隐有雷声。

那紫色毒瘴,被一袖挥退两边。

大胥先生,凌空踏步,身影消失不见,唯有雷声隆隆。

下一瞬,大胥先生已在铁匠铺外。

见着南柯伏在林焱身上,放声大哭,“你这骗子!骗子!你那坛里是空的!都是空的!”

大胥先生展眉一笑,轻弹食指,南柯也昏昏而睡。

搭上两人肩头,大胥先生又是起身一踏。

身影出现在红袍儿三人面前。

三人看着林焱,喜极而泣。

……

半月之后,一切尘埃落定。

外面现在是何光景?

林焱并不清楚。

他这半个月来,一直躺倒病床,由白泽负责看护。

林焱卧在病床上,望着床顶,百无聊赖,白泽在他床边秉烛夜读。

夜静谧,唯有翻书声沙沙作响。

“吱呀”一声,房门洞开。

竟是花袍突然推门进来,“哟,假正经也在呢。”

白泽面上一红,“君子慎言。这么晚,你还来这,所为何事?”

花袍哈哈一笑,“我可不是来和你讨论孔孟之道,就是有位姑娘,托我给人带个信。”

林焱坐起身来,抬眼看着花袍。

花袍朝他眨了眨眼,“今夜子时,星海之约。”

林焱咽了口唾沫,心中一喜。

“你不能去!”

白泽瞥了林焱一眼,将书卷放在桌上,“门主托我照顾你,你伤势未好,可别想踏出房门。”

林焱脸上一暗,给花袍目光求助。

白泽却咧嘴一笑,“不过,若是你把我打晕了,偷溜出去……我也打不过你,林师弟,你是不是?”

花袍哈哈大笑,“那请问白师兄,你一般习惯昏迷多久?”

白泽挑了挑眉,“你觉得,我大概能昏迷多久?”

林焱伸出三根指头,有收回一根,“两个时辰,两个时辰绝对足够。”

白泽咳了一声,重新拿起书卷,“那还不快点动手?”

林焱跳下床来,抬手便是一记手刀。

白泽闷哼一声,立即昏在桌上。

花袍瞠目结舌,“你子下手这么重?”

林焱尴尬一笑,“太久没有活动,一下没收住力。”

花袍哈哈一笑,“没关系,白泽这边我来照顾,至于星海,你还不快去?”

林焱哦了一声,风风火火换上衣衫,急匆匆夺门而去。

一路跑,林焱奔到湖边,见着一袭红氅立于“通玄桥”上。

远远望去,满星斗,明月当空。

洗砚池面,也是落满繁星,波光星芒,相映相织,更显朦胧。

水一景,两相对照交融,宛若一体。

通玄桥蜿蜒而去,将这水星海,分成两半。

而红氅就像这洋中一叶孤舟。

林焱深吸口气,迈入星海,如同漫步在无垠宇宙。

走到红氅身侧,林焱欲言又止。

仿佛他一开口,这面前美景,就会化作镜花水月。

红氅也没看他,只是望着漫星光,缓缓道:“你骗我。”

林焱摸了摸鼻子,“对不起。”

沉默片刻,红氅收回目光,晶莹双眼注视林焱,“谢谢你。”

星尘撒遍夜空,撒遍洗砚湖,也撒在红氅眸郑

林焱只觉心神乱颤,凝视面前眼眸,如同望着整条银河挂瀑。

红氅微微一笑,抬头再望星河,“真美。”

“是啊。”林焱望着红氅,“真美。”

……

人笃信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但,人又妄图窥视命运。

是故,人愿信梦。

梦境所指,皆是征兆梦境所现,便是未来。

可,那么多人做梦当了王侯,他们便成了王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