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大人了!”
高函听完消息,站了起来:“不过北衙这边,属下奉劝大人一句,不管多么重要的公务,最近最好缇骑不要出京,免得引起什么误会,属下告辞了!”
田尔耕点点头,连身都没有起,经过今天这么一出,他在属下面前的脸面基本上已经丢尽了,现在锦衣卫里,说南衙骑在北衙的上面,只怕没有一个人会不信了。
他有心情搭理高函才怪呢。
见到高函带着人,如同潮水一般的离开了北衙,在他身边的几个心腹,再也按捺不住:“大人,这高函欺人太甚,不就是仗着陛下的那一点点宠信么,大人,这么下去,谁是这锦衣卫的指挥使啊!”
“闭嘴!”
田尔耕脸色铁青的呵斥了对方一句。
“这高函做事一直以来都有法度,今天这么一出,绝对不是仅仅在我面前耍耍威风!”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南衙倾巢而出,封锁我北衙的交通,就为在这里和我喝一顿酒,陛下身边出来的人,不会这么不靠谱。”
“你们几个,立刻派人出去,给我查清楚,在咱们被封锁交通的这段时间了,京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天黑之前,我要是得不到消息,你们几个就自己把自己绑了,去南衙的大牢里过夜去吧!”
即刻出京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若是接到这圣旨的人,还打算回家慢慢收拾一趟行李,和老婆孩子吃个饭告个别,顺便过上一夜,第二天在出发的话。
那就叫做欺君抗旨,而欺君抗旨是要杀头的。
当然,九千岁魏忠贤是不在乎这些说法的,不过,眼下看着御马监数千士兵虎视眈眈的齐聚在东厂之外,似乎就等着他不在乎,皇帝励精图治数月,虽然不想在京城里看到一场大乱,但是,他已经有了接受在京城一场大乱的准备。
这一切,就得看魏忠贤怎么做了。
庭院之中,冯君收起圣旨,站在那里,面上毫无表情的拿着圣旨看着倨傲在那里的魏忠贤:“魏公公不接旨么?”
魏忠贤耷拉着眼帘,似乎在斟酌,冯君也不着急,就那么慢慢的等着他。
“奉圣夫人如何?”
半响,魏忠贤嘴里吐出艰涩的一句。
“奉圣夫人为先帝乳母,先帝大行,再居住宫闱已经不合适,陛下已经令奉圣夫人在宫中暂住,日后在宫外择一居所养老即可!”
“好!”
魏忠贤站了起来:“我接旨,你转告陛下,莫忘了今日之言!”
冯君慢慢的走上前,将圣旨交到魏忠贤手中,也不退开:“陛下已经将提督东厂的差事,交给了冯某,魏公公此去,山高路远,自当多带护卫,东厂的儿郎,就不要惦记了!”
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夺权的么?魏忠贤不怒发笑,指着周围的一圈番子:“不要惦记东厂的儿郎,你问问他们,在他们心中,是我魏忠贤是这东厂厂公,还是你这个在宫里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家伙是东厂的厂公!”
“誓死追随厂公!”好易h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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