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固吗?”郝芜侈扯了扯。

“嗯!我系在了廊头的柱子上,绝对牢固!”

不一会儿,郝芜侈顺着绳子爬上了墙头,又顺着梯子入了墙内,拍着衣服上的灰尘对正从地上捡起大包小包的金玲道:“金玲,还是你对我好,不枉我给你带了这么多好吃的!”

金玲一笑,“为小姐赴汤蹈火,金玲也在所不辞!”

回到凭阑殿后,郝芜侈将一堆吃的给了金玲,自己则拿出今天买的胭脂水粉研究起来。

金玲边吃着花生酥边趴在桌子边问她道:“小姐,惢罗拈花舞有着落了吗?”

“谁说我要去学舞了?”

郝芜侈用指尖抹了点香脂凑到鼻尖嗅了嗅,又揭开装着香粉的盒子。

“那小姐是如何打算的?小姐打算如何取悦于王爷?”

“山人自有妙计。”

看了看金玲,郝芜侈又道:“吃好了就去睡,今夜不用伺候我了。”

“哦。”

次日清晨,王府的花园内,郝芜侈采了一小瓶花露,又采了一小篮子山茶花,刚要离开,李锦儿便端着腰身走来了。

“这次可算被我抓了个现行了,你可知这茶花的来历?”

郝芜侈微微一笑,“小蹄子又想说什么?”

“你!”李锦儿漂亮的脸蛋一阵青,忍了口气,走过去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不怕告诉你,这茶花是来源于黎国的皇室贡花,王爷可喜欢得紧呢。现下人赃并获,我看你还有何狡辩的!走,跟我去见王爷!”

郝芜侈将她的手推开,“王爷身子虚弱,你整天拿这些琐碎的小事来打搅他,就不怕他哪天气血上涌一命呜呼弃你而去?”

“你竟敢诅咒王爷!来人!”

……

一盏茶的功夫后,胤王的书房内。

楚烨黑着一张脸看着手提花篮的郝芜侈,半晌,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你是巴不得本王死?”

“王爷可想错了,谁愿意做寡妇呢。”郝芜侈还是一贯客套式的微笑的。

“你可知在我南晟帝国,妃嫔陪葬不仅仅是皇帝出殡入墓的习俗,王爷也是。”

郝芜侈蓦地睁大眼,不可置信。

“所以你得盼着本王活长点。”

盯了她一会儿,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他看了眼她篮子里的花,“昨日你并未拿着本王给你的银两去学惢罗拈花舞,为何?”

郝芜侈依然不说话。

他又问:“你为何想要本王的发簪?”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她说话,正在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开口道:“我想回家。”

“回家?”他嗤了一声,“丞相府就在皇城,离王府才不过半柱香的脚程,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

随后又道:“莫不是丞相不让你回去?”

“我要回的不是这个家。”

郝芜侈想到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家,鼻尖就开始发酸,长这么大,她还从未一个人去过这么远的地方。一个多月了,爸爸妈妈一定担心她担心疯了吧。

又或许这个郝芜侈的灵魂到了自己那个世界的身体里,爸爸妈妈根本不知道她来了这里,这种不被人记挂的感觉,是排山倒海的孤落与伤心。

楚烨微眯着眼盯着她,发现这个从前寡淡非常的女人自那一次落水后便完全不在他掌控之中了,说起话来总有些他听不懂的。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可她的神情却认真得他不由自主地去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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