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微皱起,萍姑姑深深看过跪着的女子,末了轻叹了一口气,摆手示意莞尔起身:“罢了罢了。”

“你出来久了总归不好,早些回去。”

“还有两日中秋万宴,你且看好飞兰,宴上,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莞尔再度倾身行礼,并未多言语什么,径直起身离开。

殿内,只余留萍姑姑一人坐在主位上,神色沉思,眼里一片浓郁深沉。

“娘娘,您等等我!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红苕紧赶慢赶,终于是赶上了姚清的脚步,见主子面色沉沉,口中焦急询问,却是见娘娘脚步不停而走的方向,眸子瞪大:“娘娘您要去找成将军?”

步伐猛地刹住,姚清垂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回了头,深深看向红苕,一时间词穷,竟是不知道该些什么。

红苕满心担忧,眉头紧紧蹙着看着娘娘。

再度深吸了一口气,姚清抬起眼,看向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你先回悠哉殿吧。”

“娘娘!”

“听话,空殿属于殿前,你没有玉佩,进出自是不方便,我有这……”

话音,戛然而止。

姚清下意识摸上腰带的手猛地停住,视线垂下,看向自己平日里挂着玉佩的地方。

那里,空空如也。

成陌送给自己的玉佩,不见了!

心头猛地一紧,姚清伸手向着自己袖中摸去,浑身上下,却是干净至极,未携带任何的东西。

“红苕,我的玉佩呢?!”

红苕自是看出来娘娘在寻那块刻了字的玉佩,面色纠结又不安,声音低低而起:“娘娘,你块玉佩,奴婢也有好久没有见到了。”

“奴婢还以为是您收起来了。”

心口,焦急绞痛,姚清眸子瞪大,死死地盯看着自己平日里挂玉佩的位置。

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玉佩,她一直都是随身带着,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取下放在枕头下。

枕头下……

脑子似是蹿过一道思绪,姚清猛地想到了什么,连带着呼吸都是停滞住。

红苕她们几人是绝不会碰自己的东西。

而这几日,来过她殿上的人……

只有成陌。

心口绞痛至极,姚清垂在身两旁的手反反复复捏紧松开,许久,都未再开口话。

红苕看得心疼,心翼翼伸手拽住姚清的衣袖:“娘娘,玉佩许是落在殿上了。”

“奴婢给您回去好好找,定能找到的。”

只觉得自己四肢发麻,姚清脑袋里一圈又一圈地发晕,思绪不甚清晰。

似是先前所有要质问的情绪都消失地一干二净,末了,姚清脚下一个踉跄,一把狠狠抓住红苕的手,努力深呼吸,平复下心情:

“红苕,扶我回去。”

姚清从没有想到过,竟是有一,自己也是能体会到痛彻心扉的感觉。

红苕再不敢多话,两手稳稳扶住姚清,生怕她一个脚下一软不得走路,更是想带着她早些回到殿上,而选择走了饶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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