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芽眼里灰蒙蒙一片没有光亮,面上神色毫无生息,视线平静地看着自己头顶的帘帐,并未应飞兰的话。
离开栖凤殿已是有一段日子,对于落芽的物件摆放,飞兰已是有些不熟悉,翻动衣柜好片刻的时间才是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快速重又跑回床榻边,动手开始给落芽换衣服。
方才翻衣柜的时候,飞兰并非没有注意到,衣柜最外头堆放着的,都是一些未清洗的脏衣物。
快速将落芽身上潮湿的衣物褪下,飞兰动作心,替落芽盖上被子,脚步折返将殿内的灯点上,才是重新回身,想要帮落芽穿上衣物。
只一步,飞兰愣在原地,没有立刻上前,呆滞的神色看着落芽,一动不动。
落芽虽没有言语也无法动作,可飞兰看得分清,女子的面庞上,满是泪水。
好片刻,飞兰没有动,心里踌躇着,终于还是上了前,音调里带着心翼翼:“姑姑,您怎么哭了……”
眼泪无声地往下落着,落芽的视线闭着,什么都未看,直至感觉到飞兰的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
“姑姑,您不要哭了……”
在飞兰的印象中,落芽姑姑向来都是厉稔大方的模样,从未有过这样狼狈又绝望的样子,心绪里,飞兰总是有些不忍和心疼。
“奴婢这就给您将衣服换上……您不要哭了……”
飞兰的声音很是温柔,听不出任何的反讽的意味。
落芽睁开眼,费力的转过头,通红的眸子看向飞兰,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没成想,最后竟是离了栖凤殿的你来关心我。”
到底,虽然众人称呼落芽为一声姑姑,但落芽,不过也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子。
人生大起大落,她竟是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便感受了个通透。
飞兰言语一窒,不知道自己应该些什么,视线里带着谨慎,深深看了一眼落芽,犹豫再三,挣扎着开了口:“姑姑近来,可是在栖凤殿受了欺负?”
她本就是梅兰竹菊之一,另三饶脾性,她不是不清楚,自从落芽姑姑瘫痪后,三个人暗地里没有少落芽的坏话。
闻言,落芽没有开口,只是缓缓收回了视线依旧看向了自己的头顶。
一室静谧。
落芽的心,已然沉入了谷底。
……………………
飞兰回到悠哉殿的时候,已经是黑的时候。
悠哉殿上,早就是上疗。
刚推开殿院门,便听到了红苕的声音:“飞兰你回来了!”
红苕的声音显得尤为兴奋,不待飞兰回应,一把便拉住了飞兰的手,向着主殿方向走去。
“就等你回来吃饭啦。”
很快,两个人便到了主殿内。
殿内,一片温暖。
飞兰有些傻了眼,殿内桌上,一直热气腾腾的铜锅正放在正中央,下面是被砖块围起来的看不见里头的东西,围着那铜锅一周是各式各样生的蔬菜和荤菜。
姚清早就是坐在了桌前,闻声,抬眼看向来人,口边吹了吹刚烫好的牛肉:“回来了。”
“快坐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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