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留些意,那味道比平时重些!”

沈荣接口道:“嗯,是有些异样,待会儿,咱们不唤你可千万不要出来!咦,大哥你看”

此时正值初夏季节,桃花大都凋落结果。放眼望去:半尺高的青草之上铺满一层粉红落英,草的青翠点缀凄美残红相得益彰煞是美轮美奂,核桃一般大青绿的果结满枝头,三三两两迟开的桃花儿娇羞无限点缀其间,虽也艳丽,却透着一股凄婉落寞之色。

他哥俩一先一后寸步不离马车左右,双手扣着刀柄眼睛从每一张农家的脸扫过。那些农人质朴憨厚虽不懂武林杀戮之事,却也被他哥俩精光四射锐利如刀的眼神吓到了,忙不迭的低头侧面不敢与他们的眼神相接。归云鹤看这些农家身形步履间虽有劲力却都不像练武之人,眼神之间也毫无武林中饶精气,心下这才稍安。

他顺着师弟手指望去,只见满地青草与凋落花瓣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似还未干。他们不觉相对一望,面露狐疑之色,似乎同时否认这与己无关。忽然又不约而同的双手持刀,向桃林深处望去

“此去东南到玉山,哎,这玉山境内三清山,,三清山上云雾绕,云雾缭绕三清观,三清观里有老道,老道”

“废话,废话,道观里不是老道,难道住和尚尼姑!你莫要不伦不类的瞎唱了行不行,这一路被你吵吵死了!”

“死人还能话吗?你分明是没死呀!你这就是放屁放屁。”

“嗨,师哥呀,我的老师哥呀,你到底要气我到什么时候?”

归云鹤与沈荣只见桃林深处两个老道一先一后疾步奔来。前面一位步履轻盈虽疾步而行,落脚间只草尖与落花微动。后面一位奔跑身形虽是歪歪斜斜看似缓慢,但一直不即不离,落脚间亦是青草微动。显然轻功皆是不凡。奔行之间还不忘相互斗嘴,由远而近虽是大声吵嚷,却是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他俩面前耳侧一般,既不刺耳也不忽高忽低。脚下也不因话而显凌乱,内力之强可见一斑。

“老师弟呀,你鼻子里的毛毛啥时白了,老师哥就饶了你的清静。三清观内玲珑塔,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高八层”

“我的个啊,你可别唱了,吵闹死了,咦,不是一直高九层的吗?”

“是呀,没错我一直高九层,这次临时改了就为气你,看你接不接话,果不出我道爷所料!”

“哎呦,我这是前世造下多少孽,今世遇上你呀。可是气死我老道了。”

两个老道吵闹着在归云鹤与沈荣五六丈远近停下脚步。有意无意间双手自然下垂,显示并无恶意。

车厢内阿苑早已经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两位道爷好搭档,呵呵,唱的一出好双簧哎呦,呵呵”笑声里夹带着长声气喘,又好像有些笑岔了气。她又忍不住道:“我们可没银子,就只两个馒头半碗稀粥,啊呦,不知道爷可要呵呵”

归云鹤与沈荣也不禁面露笑容:阿苑还是少女心性,遇到欢喜的事情不免搞怪!又怎知大敌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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