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在凛冽的寒风里将雪洞仔细的掩埋,反复查看不留下一丝痕迹。这样的生存技能是不能被对手发现的。他要把对方引向崩溃,只有这样才能赢得这场角力,只有赢了才能得到他需要的东西。

呼啸凛冽的风裹挟雪片冰渣刮的人脸火辣的疼,刘益道的手下四处张望,尽管除了风声,他们什么也听不到。人在极度恐惧时,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也会引起恐惧。这个时候也就接近崩溃了,这个时候,饶脑子里除了恐惧迅速滋生,其它的任何正常的思维都无法继续了。

突然,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伸出手向前指去又停在半空。其他人顺他的手看过去,动作非常僵硬缓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也过得缓慢起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害怕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又不得不去看。

“奶奶的,他还在那了!”

“装神弄鬼的,你给老子下来。”

“妈拉个巴子,他……他娘的……”

他们咒骂着,呼喝着,尽管愤怒声中的颤抖,他们自己都听的非常真牵“啊……啊……”突然,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呐喊者向那座山奔去,手中的钢刀举过头顶。这呐喊听起来倒像是绝死时的惨剑紧接着又一个也奔了过去,他没有叫只是手里的长剑举得一样高。

当然他们都死在山的下面,沈荣手里的黄金剑依然在滴血,只不过那血在寒风中迅速凝结成冰。沈荣抓起一把雪擦过黄金剑的剑锋,随手扔在地上。

刘益道不敢去看沈荣,他怕自己也忍不住会冲过去送死。如何才能进到他五丈之内,这样也许还能有得一搏。可是在近身之前,他无法闪避沈荣的连发之剑。他只有等沈荣从那个山下来,等这几个手下同时冲上去送死,也许那时他可以博一下,也许那是他最后的机会。

沈荣慢慢转过身,慢慢消失在风暴中,像一个幽灵。

刘益道暗骂:两个没用的东西,白死了,妈的!这子的飞剑的确太快,这不是暗器,暗器的优势是出其不意,不会像他一样让你看着怎么打出来,可是看到了却躲不开,就匪夷所思了。但是,刘益道接过沈荣的飞剑,觉出他的内力不如自己太多,近身了自己的劈风掌足可以缠住他,时间越长自己的胜算越大。关键是身旁的这几个手下岂会心甘情愿地为自己送死。

刘益道余光看见剩下的四个手下,眼光呆滞,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吃东西的吃东西,喝水的喝水,有的居然还在擦拭自己的兵刃,只是木讷近乎呆傻。

“一会儿,他还在上面出现的话,大家就不要靠上去了,没用的!哎,大家往那面挪一挪吧,可以避一避雪暴,眼界也开阔些。”刘益道往山崖脚下指了指,他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应该笼络一下他们的,毕竟他的生死也取决于这几个人。

他们几个刚刚点着火,沈荣就出现在那个山,还是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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