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终于回来了。”一旁的侍女梧絮迎了上去。
“怎么了?”
“言卿公子想要见您,已经在偏殿跪了两个时辰了。”
“他跪着做什么?带我去看看。”
“是。”梧絮在前面引路,将怀箐带到了言卿所在。
“你要见我?”怀箐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其他的宫人们纷纷退下了,言卿笔挺地跪在地上,眼睛盯着怀箐的一只绣花鞋。
“言卿是向殿下请罪的。”
“你做错什么了?”怀箐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说来听听。”
“言卿不敢说。”言卿没有抬头,“还请公主答应不要让言卿离开。”
“嗯?”怀箐起了一些好奇的心思,“你说,我答应你就是了。”
“言卿今天路过了三皇子处...”他顿了顿,“还请殿下恕罪。”
“看到了又怎么样?”怀箐反倒被言卿逗乐了,“你还能告发我不成?”
“臣不敢,殿下误会了。”
“知道你不敢。”怀箐“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种小事,你还跪这么久,就只有你会认罪吧。其他人哪个不是守口如瓶。”
“殿下!”言卿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您以后还需更加警惕些,若是被皇上知道...”
“放肆!”怀箐手上的茶杯被她摔了出去,裂成了碎片,“言卿,记住你的身份,下次再逾距可不是领罚这么简单了。”
“言卿知错了。”
“下去领罚吧。”怀箐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有下一次了。”甩袖离开了。
“殿下……”言卿抬起头,怀箐还是径直走了,他依旧直直地跪着。
他脑子里有两个声音不停地在争论:
一个声音在说:为什么公主不听他的劝告,他只是想让公主不落人话柄,更好的保护公主才告诫她,只不过公主不领情罢了。殿下是他的恩人,他只想好好留在宫里保护她,就很知足了。真的就只是想在背后保护就好了,就只是报答她的恩情。
另一个在呐喊:你这个虚伪的小人,你为什么那么生气,那个婢女都杀了,为什么只敢说这些。直接上去,带公主走,难道不是你想的吗。哪怕是亲兄妹,你不也在生气吗?真的只甘心做一条狗吗?
言卿心里很复杂,他只是一个侍卫而已。而怀箐,却是公主,是殿下,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距离太远了。他只是想保护公主而已,为了不让她被别人抓住把柄。并没有其他想法。
言卿又跪了一个时辰,心情缓和了以后就去领罚了。鞭子打在背上,抽出一道道带血的红痕,他咬着牙,一声不哼。
“殿下,原来您在这呢!”皇上身边的内务总管急冲冲地向怀箐走来,“皇上那儿有请,咱家可找着您了。”
“辛苦公公了,也不知道父皇找我什么事啊?”
“这...皇上的事,奴才也不清楚啊,只吩咐奴才让您过去。”公公纠结了一下,偷偷地说,“估计和娘娘有关系,昨个儿皇上去了皇后那。”
“多谢公公告知了,快带本宫过去吧,莫让父皇等久了。”
“哎,哎!”李总管拍了拍大腿,“那殿下,咱们走。”
“皇上,长乐公主来了。”
“箐娘,你来了。”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来,过来。”
“父皇找箐箐是有什么事吗?”怀箐乖巧地给皇上倒茶。
“徐大儒过两日就会进京了,朕知道你和怀瑜以前是他的弟子,他对你们也多有照拂,朕这次想请他担任右丞相一职,怀瑜朕还有事安排,你就代表皇家去看看吧。”
“徐大儒要进京了,箐箐自然得去探望一二。”
“还有...她那边……”皇上顿了顿,到底还是说了下去,“皇后那里,朕昨日听闻她最近总是癔症,听人说静安庵主手抄的《清心咒》对她有好处,你顺路给她带一本。”
“……是。”怀箐没有想到,她的父亲竟然会考虑到母亲。
“堂堂的一国之母,天天精神不济让人看了笑话!”皇上背过去,“朕瞧了也是不喜。”
“箐箐知道了。”怀箐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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