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四天的学习让温婼云疲惫不堪,下午刚刚学习完毕,她就匆匆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飞机穿越云层的时候,温婼云恍惚进入了梦里,梦里的男孩搂着另外一个女孩,任温婼云怎么呼喊,他都不曾回头。半梦半醒间,广播里的救助通知把温婼云从无助的梦里惊醒——原来有人晕倒了,广播里询问机内是否有医生能帮忙察看。
温婼云向前看去,距离她不远的额地方有几个人围着,空姐正在疏散围观的人群,她站起身急忙走上前去。
“您好!我是医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温婼云递出自己的职业医师证,一边看向患者。
空姐看了一下,简单回答:“这位先生刚刚问我要杯温开水,我把水拿过来后他已经没有意识了。”
温婼云闻言点点头。
疏散周围想要上前围观的两三个大妈,尽量让空气流通,使患者平卧,身下铺上毯子。晕倒的男人眉头紧蹙,面色苍白,额头有薄汗,嘴唇泛紫,没有意识,呼吸和心跳微弱,温婼云初步判断是心脏病犯了。
她将男人头部托起,下巴上倾,尽量确保呼吸道通畅。一只手扶住额头,同时抬高其下巴。紧接着进行胸腔按压和人工呼吸,等男人眉头微微松开时,她从他的风衣外兜里摸出了救心丸,以温水送服,直到男人逐渐呼吸平稳,她才松了一口气。并通知空姐联系地面安排救护车接应才回到了座位。
飞机上又各自安静地休憩,刚才的紧急情况仿佛没有发生过,温婼云转头看向窗外,白色的云层一层接着一层,那个梦,她再也不想梦到了,那个人,她再也不想见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从楼下看,家里的灯光依旧亮着,她嘴角扬起温暖,拉着行李快步进门。
云婉在沙发上看电视,手中的遥控器把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温婼云今晚回来,不知道这会儿下没下飞机,她拿着手中的手机,号码迟迟没有打出去。
愣神间,门锁转动,云婉倏地站起来,看向门口,温婼云一只手把手提包放到鞋柜上,一只手往进提行李箱,回头看向沙发,笑着对云婉说:“您怎么还没睡呀?睡得晚,老得快!”
云婉笑着说:“你今天不是回来嘛,我等你回来了我再去睡!吃饭了吗?”
“飞机上吃过啦,不用忙活了。”温婼云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右手揉着双眼之间,声音疲惫得说。
“妈妈给你倒点水,你喝了缓缓洗个澡快去休息。”随手关了电视,欲言又止。
“怎么啦,妈,您想说什么?”温婼云刚睁开眼就看到云婉欲言又止的样子。
半晌,云婉轻声说:“妈知道你刚回来还没有休息,妈妈知道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你李阿姨已经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了,说她最近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希望你最近抽空能过去帮她看一看。”
温婼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哪是身体不舒服,是着急撮合她和韦子安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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