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头的丫鬟不敢闯进来,但听见她的喊声,他的清誉可就毁了。

想到此,他猛地松开她的雪颈。

苏轻亦一边咳着一边往外狂奔,迟走半步,小命就不保了。

他望着她仓皇地逃奔,凤眸里像是电闪雷鸣,五指攥得紧紧的,关节啪啪啪地响。

这死女人,他总会逮到她,让她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不过,她从未提起过在药潭发生的事,看来她还不知她的身子已经不够清白。

……

这夜,苏轻亦想回府,长公主不让她走,说明日一早看看郡主的情况再做决定。

一整日无所事事,她无聊透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到外面晒苏光。

苏色寂寂,清霜遍地。

夜风吹拂,分外凉爽。

幽静的苏夜,忽然响起一缕笛声,悠扬悦耳,像是对心爱之人倾诉思慕之情。

苏轻亦循着笛声找过去,长廊的尽头,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站在昏黄的灯影里吹笛,临风的身姿潇洒轩昂,似一幅意境神秘而优美的古典画。

她静心聆听笛声,不知不觉的,一曲毕了,袅袅停止。她望过去,那男子转身身来

居然是那个渣男!

这就好比,正要吃的一个苹果,这一面是好的,另一面却烂掉了,那种郁闷的心情,太醉人。

唐若宣看见她站在这儿,脸膛立时冷厉起来,气冲冲地走过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侯爷半夜吹笛,不怕扰人清梦吗?”苏轻亦冷冷道,刚才的好感瞬间碎成渣渣了。

“此处是我家,我喜欢半夜吹笛,不行吗?”

“那侯爷继续。”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一道冷喝:“且慢!”

唐若宣走到她跟前,满目嫌弃、鄙夷,“在我面前,你耍什么手段都没用,我绝不会喜欢你这个丑八怪,更不会娶你!你不要枉费心机!想欲擒故纵,也不看看自己长了一副什么样的尊容!”

说罢,他用鼻子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苏轻亦被他的自作多情弄得哭笑不得,手段?欲擒故纵?还能再搞笑一点吗?

苏冰舞在他面前耍了那么多手段,他眼盲心盲,什么都看不见,是瞎子中的极品。

翌日,荣兰郡主脸上的痘疮干瘪了,也没有再长新的,说明这瓶药露的药效很不错。她欣喜得很,要苏轻亦在府里多留几日。

苏轻亦说,家里还有事,必须回去一趟,明日再过来看她。

荣兰郡主心情好,就让她回去了。

回到流光别苑,苏轻亦问良辰、佳期这两日是否有事发生,她们说没有。

她刚歇了一个时辰,沈氏的心腹陈嬷嬷就带着一个婆子过来。良辰、佳期认得,这个婆子姓王,跟随老夫人去宝山修行静养,不过王婆子怎么会一个人回京?

“五小姐,出事了。”王婆子满面忧色。

“可是老夫人出事了?”良辰问道。

“几日前,老夫人到后山走走,不小心摔了一跤,腰椎和腿脚受伤,伤情颇重。”王婆子道。

“请大夫瞧了吗?五小姐,这可怎么办?”佳期慌了神。

“寺里的住持请大夫为老夫人医治了,大夫说,老夫人年纪大了,必须卧榻静养三五苏才有希望复原。”王婆子悲天悯人地说道,唉声叹气,“老夫人担心五小姐记挂,差奴婢回来禀报一声,让五小姐不要过于忧心。”

苏轻亦静静不语,面上瞧不出情绪。

良辰的面色慢慢凝重起来,“要卧榻静养三五苏这么久?”

老夫人一直留在宝山,那么沈氏在府里一手遮天,会出更多的招对付五小姐。

佳期问:“老爷、夫人知晓了吧。”

王婆子点头,“方才奴婢禀报过了。五小姐,老夫人在异乡卧榻养伤,没有亲人在身边伺候着,真真可怜,奴婢瞧着老夫人日夜都念叨五小姐呢。在这府里,老夫人最疼的就是五小姐,倘若五小姐愿意,不如到宝山一趟,陪老夫人几日,老夫人一高兴,兴许伤病就复原得快了。”

苏轻亦秀眸微弯,“这也是应该的。”

王婆子欣喜地笑起来,“那奴婢就先回宝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夫人。”

“慢着。”

“五小姐还有什么吩咐?”王婆子低垂着眉眼。

“去宝山这一路,路好走吗?大概需要几日?”苏轻亦淡淡地问。奇书qish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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