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自那一日之内连翻元钰两次窗都被抓后就老实多了,看似乖乖在她母后宫中修身养性,实则在思索该怎样让她父皇允了她和元钰之事。

月上柳梢头,

宫灯繁似锦,

明凛国来使,

接尘宴乐起。

明凛国使臣的到来,倒是解救了裳砂,裳砂终是不用闷在宫中,被她母后叮嘱了许久的宫规后才坐到了宴席上。

浚与劳累了数日,美酒佳肴,歌舞美人在前,脸上依旧乌云密布,阴云沉沉,一是那明凛国使臣在眼前瞎晃心烦的很,那使臣的脸越看越像是一只大蟾蜍,另一就是王妹竟欢喜上了一来历不明的小子。

哼,王妹……饮下第一杯酒。

去王兄宫中竟是去看一个臭小子……饮下第二杯酒。

那臭小子有什么好……饮下第三杯酒。

看王兄不收拾了他……再饮一杯。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浚与丝毫不知他豪饮已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咳咳,浚儿。”上座的大王无奈只得咳嗽几声提醒浚与注意一下现在大殿中央的女子。

浚与回过声来,就见裳砂在一旁偷笑。

浚与抬头看向殿中央,只见明凛的公主正目光灼灼的望向他,那公主今日着一身紫衣,手腕上挂着一串铃铛,那手腕只要稍稍一动,殿内便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

浚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努力维持着他高冷的姿态,实际上他刚刚神游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知道的也就是他手中的酒了,所以这公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又是为何?

浚与将他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幸灾乐祸的裳砂,裳砂此时流露出的幸灾乐祸他清晰的感受到了……

裳砂丝毫没有要为他做解释的意思,将她的目光依旧放在了那殿中央的公主身上。

“王子殿下,我欣赏你的酒量!”那公主打量着浚与道。

浚与斟满又饮下一杯,只是这样?

“不过,我更欣赏你的人!”那公主豪气的一吼。

浚与还未咽下的酒顿时堵在了喉口,尽管他桦沁国民风开放,也是没有哪个女子第一次见面就说欢喜的,突然脑子里闪出了他家王妹……那是一个例外。

那公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兄,得到他王兄的眼神许可后道:“大王,为了两国世代邦交友好,还请大王将茗粒赐与浚与王子!”

这下好了,刚刚浚与堵在喉口的就顿时都喷了出来。

裳砂虽是想到这个结局,却也还是被这茗粒公主的话惊着,这就叫主动求赐?

浚与喷完酒,将酒杯往桌上一砸:“不可!”

“为何?难道本公主的身份还配不上你!”

“非也,只是家规所在,浚与不可违抗!”浚与装的一脸严肃。

“什么家规还不让娶妻生子了?”

“并非如此,家规云,家中子弟若想成亲,必的先擂台比武,若是公主胜了本王子,本王子娶你又有何妨!”浚与气势磅礴,却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若是公主执意如此,明日本王子便命人去擂好擂台,你我立好生死状,去决一死战!”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谁人不知王子殿下武艺高超,以一敌百不在话下,看来以后自家女儿不仅要学女红还得去学武枪弄棍……

良久后,上座的大王才微微一叹:“浚与切莫胡闹,公主怎可敌你的昌续剑。”话语间竟是默认了刚刚浚与的一通胡说八道。

茗粒公主闻言肩头一耸,弱弱道:“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奈何茗粒公主满腔热血而来,铩羽而归,委屈巴巴的望向了坐在一旁的自家王兄。

明厉接收到自家王妹的眼神,站起来到:“浚与王子方才所言可当真?”

浚与不假思索:“千真万确!”

“那好。”明厉向大王做了一辑,笑的诡异:“桦沁国除了英勇的王子殿下外,还有一位貌美的公主吧?”

遭了,大王,浚与的心头俱一跳,刚刚高兴的太早,忘记家中还有一个半吊子的女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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